指尖触上面颊,拨弄着长发。

楚迟思帮她将几缕碎发挽到耳后,漫不经心的声音吹过发隙:“所以,你的任务是标记我?”

“嗯…不对,你对信息素的控制很熟练,哪怕与我接触时也能掌握在5-10%左右的浓度。”

漆黑眼睛沉沉压着一点光,压着深不见底的试探与思绪:“在没有诱因的情况下,Alpha信息素为什么会忽然爆发?”

“这太突然了,且不符合逻辑。”

楚迟思语速很快,判断道:“其中必然存在一个【因果关系】——有什么导致了你的失控。”

唐梨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

指尖在面颊上划动着,拨弄着灿金长发,零星的凉意被涂抹开来,细细地辄过皮肤。

被她碰过的地方又痒又烫,一遍遍地撩拨,再一遍遍地压制。

偏生那“罪魁祸首”还无知无觉,仍旧凑得很近,软绵绵地坐在腰上,有意无意地拨弄着自己的长发。

温度浸透了衣衫,缓慢向下坠,下坠,坠入唐梨的身体。

楚迟思拨弄着金发,认真分析着:“你的任务应该与我有关,可能是要求你说一句特定的话,亦或是做出特定的举动。”

“但这有些说不通——如果任务是【因】,为什么作为【果】的‘失控’落在了你身上,而不是我?”

唐梨:“…………”

救命,你别分析了,我快烧着了。

楚迟思一顿,忽地凑近些许,软软捏着唐梨的下颌,将她的脸掰正过来。

漆黑的眼睛里倒映出唐梨的面容,清清亮亮,似一块被水冲洗过的黑色宝石。

她轻声说: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“你的任务失败了,这是诱因;而信息素失控,是结果,也是管理者给你的惩罚。”

楚迟思推导的极准,正中靶心。

虽然唐梨昏昏沉沉的,没听进去几个字,但这不妨碍她觉得老婆聪明又可爱。

脊背贴着冰冷的地面,可倚在腰间的人却是暖的,软的,指尖带着一丝草木清香,撩拨着自己的心弦。

她的温度、她的气息,她的声音,还有那暖春桃花般贴合着自己的身体,所有的一切糅杂起来,快让唐梨发疯。

喉腔干哑,胸膛火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