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太爷以为自己听错了,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师爷。

师爷凑近重复道:“那姑娘说,杀了死者的,是刘志。”

“荒唐!”县太爷听清楚了,脸色大变,操起手边的惊堂木敲了下去,看着纪云舒说,“你可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?”

纪云舒正色:“当然知道。”

刘志急了,指着她:“你血口喷人!我岂会杀我夫人?”

县太爷也道:“是啊,死者乃是他的夫人,岂有弑亲之名的?”

自是不信!

面对所有人的质疑,纪云舒不慌不忙:“我若不是有十足的证据,自然不会说这番话。”

“那你到是说说看,你有何证据证明?”县太爷说。

大伙也都很好奇。

想听听这当中有什么玄机可言。

纪云舒笔直的跪在地上,目光一斜,看向那名老仵作,问:“老先生,想必你应该很清楚,这番木鳖如果只是吃一点点是不会中毒的对吧?”

周仵作点头:“是,吃一点点是不可能中毒身亡的!但若是日积月累的服用,便会。”

“但我与他们只见过一次,若说要日积月累的下毒显然不可能,除非是一次性多量服用。”

“没错。”

刘志听得他们的对话,便立刻指着纪云舒道:“那就是你在馒头下足了量,才导致我夫人中毒身亡!”

真是个歹毒的女人。

“呵呵!”纪云舒冷冷一笑,笑他不懂常识,问,“那好,刘公子,我问你一事,那天晚上,你的夫人是不是当着你的面,将那个馒头全部吃掉的?”

“没错。”刘志斩钉截铁,“一共两个馒头,她本要拿给我一个,幸好我没吃,否则,也被你给毒死了。”纪云舒嘴角一勾,字字慷锵的质问他:“那你知不知道,番木鳖提出来的毒也叫番木鳖碱,此毒极苦无比,一丁点也让人难以忍受!何况还是下足了量?试问,我若真的在

给你夫人的馒头里下了大量的番木鳖,她又如何吃得下那样一个泛着浓重苦味的馒头?还是当着你的面将整个吃下的?”

呃!

刘志哑口无言!

身子一踉!

纪云舒转而与周仵作说:“老先生,你既知道那是番木鳖,就应该了解它有多苦!我所言究竟是真是假,还请你道明一二。”周仵作再次点头:“确实如姑娘你所说,要想用番木鳖毒死一个人,若不是长期累月,便是一次性下足量,所以那馒头里必定是含有大量的番木鳖,既是大量,就一定很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