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二姑娘说的没错,原来,亦王的人查到那把四寸的匕首出自一家当铺里,没多久就被黄家的一个小丫头给赎走了,但那个丫头在回府的路上与一个卖菜的撞在了一块,匕首因此也不见了,根据丫头的描述,断定那人就是张大齐,所以亦王才将他抓去,严刑逼供。”

闻言,景容眉头高高蹙起,实在恼怒。

“还查到什么?”

“属下听到有人逼问他关于匕首在何处?还有大佛是如何搬移的事,但他都说不知道,被打晕过去好几回,属下也不好在亦王府多留,趁着天色快亮了,就赶紧回来禀报王爷。”

“砰!”景容一拍桌,脸色极其难看,“他若查到证据去逼问也就罢了,可现在只因一个小丫头的片面之词,就断定张大齐是凶手,还严刑逼供,至人命不顾。”

“王爷,要不要上报皇上?趁此也可参亦王一本。”

“不可!”当即否决,“如今最重要的乃是案件问题,并不是皇子之间的周旋争斗,尽管父皇有意扶持与我,但满朝文武百官都盯着,本王不可错一步,奏景亦私设刑,无疑也是将本王弄得一身脏。”

不划算!

琅泊说到底就是个莽夫,打打杀杀最在行,动用脑子的事就略微有些呆板,但主子一说,倒也明白了。

他询问,“可是王爷,现在要怎么办?”

“刑部那边可盘问出什么来了?”

“还没有。”

“唐姑娘不是去了张家村打听秘密去了吗?可有送来什么消息?”

“没有。” 琅泊稍顿,说,“唐姑娘一向没有轻重,为何纪先生准她去?万一出了岔子,可就……”完蛋了。

没将那三个字说出来。

景容眸色一深,只道出一句话来,“本王信她。”

纵使河山崩塌,他也信她。

纪云舒这会正在后院的小亭子里坐着。

这几天不是下雨就是大风,天气阴冷,搅得人心都是紧的。

丫头提来一个暖炉,放在一旁。

“先生,要不你还是进去吧,天气这么冷,小心着凉了。”

没有回应。

丫头因站在其身后,只见纪云舒似乎盯着手中什么东西在看,便小步挪了过去,瞧了瞧,才看到她手里正握着一块黄褐色的石头,来回打转。

丫头眨巴着眼睛。

好奇的问,“先生,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