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卡在喉咙内,道不出来。

景容眼神轻瞥,眸中似寒冰层层叠起,冷厉万分。

他从未想过今时今日会在朝堂之上,以这样的形式和景亦开战。

该来,挡不住!

高台龙椅上的祁祯帝却如释重负,龙袍一挥。

道,“此言十六字,正是我大临开国宗本。”

声如洪钟!

众人静等下文。

“朕虽有口谕在先,不得景容回京,可先祖皇帝的‘印鉴天地,不分九鼎’之立,纵使朕一言九鼎,也要道对错上下,而且秦大人所言,景容无罪无失,又冒着在城外被兵拦杀的风险将遗诏送进京来,致灭蛮可解,是功,不是过,既然是功,自要奖,朕下令,恩准景容留在京城,御府赈灾银一事,则由吏部派人前去查明。”

底下,鸦雀无声!

敢情,真是白跪了。

景亦一子错,满盘皆输,气得七窍生烟。

景容并未表现出大喜得意的神色,俯首,“儿臣谢父皇恩准。”

祁祯帝轻点头,松了一口气。

一大早,波澜不断。

真是心力交瘁。

见无人反驳,便沉声,“若无其他,就退朝吧。”

屁股离开龙椅,走了。

众臣还跪着,等到高台上那条龙消失在侧面那道门后,才一一起身,拍了拍官服上的灰。

这场秀,结束!

大伙看看景容,又看看景亦,都十分知趣,纷纷退了出来。

最后,整个金銮殿内,就只剩下二人。

空荡荡的殿中,没了方才紧张高亢的氛围,竟显得有些凄凉。

缓时——

景亦开口,“我真是低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