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些变态!

“住手!”纪云舒实在看不下去了,上前质问,“难道并荆衙门都是这样办事的吗?”

语气带着问责。

陆虎偏头看去,那两道黑而宽的眉毛往眉心中紧紧皱着,上下审视了纪云舒一番。

这人,发髻高束,绑着一根淡灰色的发带,盘踞在冠扣之上,隐落至腰间,一身素净的淡青色长袍,两袖微敞落在身侧,面容精巧玲珑、清雅秀气,特别是那双眸,少了份男子的刚硬,多了份女子的温矢。

同时,纪云舒也看着他!

此人面露凶残,杀气腾腾,办事狠厉,无论是从言语还是行为动作上来看,都是个手段极高的人,并且有一人独大的莽气与自负。

只见他干裂暗沉的唇动了动,“衙门办事,你有不满?”

那语气,有挑衅和藐视的意思。

纪云舒正色,“并荆虽远离京城,是个龙爪蛇尾的地方,可陆捕头方才所行所言,却有种自坐王法的意思,在下怎么不知道,何时起,这衙门的官差竟可以在案子未定之前就拷打起人来了?莫非,是想屈打成招?”

这罪名,安得有些大啊!

陆虎嗔了一下,那两道眉犹如两把大刀似的硬了几分,“那具骸骨是你拼的,证据也是你找到的,而你刚才在屋子里说的话我也全都听到了,既然死者是12日那天晚上死的,凶手也就是他了,既然如此,衙门抓人,而他不肯承认,那用点手段来逼问,有何不妥?”

语气威慑。

这解释,还真是清奇!

纪云舒迎上他那道硬执而阴沉的视线。

丝毫不怯!

她说,“种种证据,虽都指向杀人凶手就是林殊,可是,查案过程中也难免会有疏漏,证据虽有,却是死的,唯有事实才是活的,而在事情没有全然弄明白之前,这些都是未知之数,就连在下自己都不敢断定方才说的话就是铁板铮铮的事实,陆捕头就如此相信我不成?”

“难道你的意思是说,凶手又不是林殊了?”

“是不是他,需要查明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