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的酒味不重,但蒋明易这一副宽肩长腿的骨架,恣意地斜靠着,说不上来的慵懒俊逸。

陆柠心旌摇摇,眼神却不敢乱瞟,正色问:“您和朋友喝酒吗?刚才那桌菜?”

“就知道菜。”蒋明易轻笑着揶揄,伸手把人拉过来点。

陆柠当然很想靠着他,但还是很固执地,单手扒拉住另一侧车门把手,做奋力抵抗与挣扎状态,压低声音:“不行!”

蒋明易坐起一些,眼里含着笑意:“怎么不行?”

指了指前面的隔断,也压低声音问,“这样还不行?”

陆柠张嘴便道:“跟这没关系!举头三尺有神明!”

蒋明易笑得曲起手臂,支着英俊的脸庞,饶有兴致地陪他较真:“哪个神明管起这种事?释迦摩尼?千手观音?十八罗汉?”

“都不是!”

陆柠也不看他,推推眼镜,低声严肃道,“就是人在做,天在看啊!”

说完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抱进他怀中,眼镜都差点飞出去。

只听见耳边传来男人愉悦带笑的,极其性感的嗓音,问道:“人在做?做什么?小陆说具体点?”

这下,酒味重了。

陆柠猜测失误,的确没喝多,但也没少喝。

正想撑起身体,被挠了一下腰,忍不住笑着倒回去。

两个人闹闹腾腾,陆柠被挠了痒痒肉一直傻笑,在他怀里越搂越紧了。

月光里,黑色宾利沿着长得几乎没有尽头的定安路,从南段开到中段再开往北段,缓缓行驶。

笑完了,陆柠大衣的腰带松了。

蒋明易的手臂圈着他的腰,两根手指不知何时早探进衣摆里,贴紧腰侧细嫩柔滑的皮肤。

陆柠没力气坐直。

仿佛喝了酒一般倒在蒋先生的肩头,轻轻喘气。

他眯着眼睛垂眸瞎捉摸:

蒋先生喝了酒,像是年轻了很多岁似的。

看来今晚见朋友应该很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