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舍倒是有些意外,不明白为什么石梅要去,莫非这次牵扯到了她?

石梅见白舍疑惑,怕他不明真相答应下来,赶紧笑着将胳膊抽回来,道,“傅姑娘,我不是江湖人,不掺和这事儿,晚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,不去了。”

说着,拉了白舍,“你不说盖房子么?走。”

于是,白舍配合地被石梅拉走了。

傅颖还想说话但两人走得头也不回,忍不住就皱气了眉……怎么这两人都这么不会做人?!

一旁官家慢悠悠走过来,对傅颖一抬手,来了一句,“傅小姐请。”

傅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门,赶回去告诉傅四,白舍他们不给面子,不肯来。

石梅拉着白舍到了香粉宅,看着傅颖走了,石梅就要回去了,白舍跟她进屋,问“傅颖也请你了?”

“是啊。”石梅点点头,“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……还有啊,你不觉得傅四很奇怪么?那个白衣人假扮你,官府的人刚来,他也来了,还带着那么多江湖人,赶巧了也不能巧成这样吧?”

白舍心不在焉点点头。

“你不觉得奇怪么?”石梅见他没表示异议,有些好奇,“他摆明了陷害你居心叵测啊!”

白舍微微笑了笑,“管他呢。”

“你不能这么不理会他们,人家以为你好欺负蹬鼻子上眼呢!”石梅嘟囔着,显得很有些不平,白舍笑而不语。

回到了香坊,白舍忽然指着桌上的那一盘子黑色水,问,“就是刚刚那个红色的……”

“哎呀,怎么会变成黑色啊!”石梅赶紧用夹子和纱布,将里头完全溶解后的药渣都过滤了出来,滤除了好一些碎末,石梅注意到了一种黑色的小花,还有一条古怪的虫子腿。

将有毒的药水挖了个坑深埋起来,石梅回来,找了个蒲团侧身坐在一个大樟木箱子边,开始翻里头的笔记。

白舍将跑来蹭自己的小福子抱起来,走到了石梅身边也坐下,看着她翻书。

“是这个。”石梅翻到了一页,上头画着一些黑色的小花,与药丸里头融出来的一模一样,就对白舍道,“这是鸩蓟草,狠毒很毒的!”

“是毒药?”

“对啊,这一小朵花若是吞下去就死定了,如果用火烧了闻香味,会让人全身麻痹不能动弹。”石梅说着,又换了一本书翻了翻,找出了一页,上头画着一只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