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麻烦了,喝水吧?泡一壶茶过来就好。”

傅嘉树要了一壶茶水,茶水上来,他接过茶壶给秦瑜倒茶。

其他几个人都喝黄酒,秦瑜见傅嘉树也要倒黄酒,作为一个汽车从业者,她是无法接受驾驶员开车,她想跟傅嘉树说开车不喝酒,喝酒不开车,可酒驾真正被立法是上辈子新世纪之后了。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这里关系。

秦瑜找了个借口:“傅先生,下午不是还要回工厂,为了保持头脑清醒,我建议你还是别喝酒了。”

傅嘉树从善如流:“行,我也喝茶。”

说着他给自己倒了茶。

看着这一幕,宋舒彦眉头微蹙手捏着酒杯,说讨论,那不是乔希和两位师傅也要讨论,秦瑜却只是嘱咐傅嘉树,而与此同时,兴华厂的两位老师傅,在挤眉弄眼。

傅老爷举杯:“我来谢过舒彦帮我们请来了秦小姐和科恩先生!”

他这么一说,宋舒彦举杯,第一杯酒喝过,傅老爷子又谢过秦瑜和乔希的帮助和两位师傅这些日子的努力。

两杯酒喝下来,宋舒彦说:“伯父不该也谢一谢嘉树的辛苦吗?他这些日子可谓全身心扑在设备上。”

“这是他自己的事,他没谢过我全力支持他呢!”

傅嘉树站起来举起茶杯:“爸,我谢您一直以来给我的信任和支持。我以茶代酒。”

见父子俩碰杯,一瞬间宋舒彦懊悔自己说这样的话,傅家父子和他们父子完全不同。傅嘉树一口一个“我爸”,自己在称呼上就是尊敬而疏离的“父亲”。

宋舒彦再看正在跟乔希说话的秦瑜,如果他能跟秦瑜在一起,以后他一定会做一个傅伯伯那样的丈夫和父亲,和妻子相伴到老,和孩子相处融洽。

秦瑜察觉有人注视,抬头看去是宋舒彦,宋舒彦对她露出笑容,他真的是个很自我的人,因为嫌弃包办婚姻,新婚之夜连夜跑掉,而现在因为喜欢,也不顾她的拒绝,自说自话地献殷勤。

边上傅嘉树的声音:“秦小姐,我都等不及了,到底是什么样的办法?能跟我简单说说吗?”

秦瑜能理解傅嘉树眼看心血付之东流之后,又看到希望的心情,侧头跟他解释自己的设想。

别说这个年代安全带没有这样的功能,就连安全带都没有普及,秦瑜只能从原理跟他说,没有结构图,傅嘉树自然听得云里雾里,哪里是一句两句能解释得清的。

宋舒彦见两人头凑在一起,实在忍不住:“秦小姐,酒酿蒸鲥鱼,趁热吃,冷了就腥味儿重了。”

秦瑜听见他的话,抬头用营业式的笑容说:“谢谢!”

她不再跟傅嘉树说话,宋舒彦心里舒服了些,却听傅嘉树在提醒伸出筷子的秦瑜:“背脊刺多,但是肉厚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