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胡四小姐听见这话,更是粉色透到了脖子里,唯独傅太太不冷不热,跟另外一位太太聊天,丝毫不像是要上杆子跟人结亲的样子。

胡太太见傅太太不热情心里颇为不满,拉着年太太的手说:“年太太,现在孩子们都崇尚自由恋爱,父母不会强行左右孩子的想法。希望他们两情相悦,自己看上的以后才能长长久久。”

年太太也认为傅太太过于拎不清了,这种事情,傅老爷乐意,傅嘉树乐意,她不乐意有什么用?她说:“就是这个道理,要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新思想,咱们这种做长辈的要看开些,他们喜欢谁,就由着他们去。”

“是啊!我们家在这个上面是吃过亏的,当年就是替老二早早定下了亲事,闹到最后还是离婚收场。所以长辈千万千万不要插手晚辈的事。这是我们从教训中得来的。”

傅太太听到这句,十分赞同:“这倒是和我们想得一样,我们夫妻俩说过,只要孩子领回家,不论是什么出身,他们看对眼了,我们就给他们结婚。绝对不会干涉他们的婚事。”

里面太太们正在阴阳怪气地阐述她的新式婚姻观,外头傅嘉树车子已经停稳,从驾驶座下来,下来之后还对着反光镜,略微整了一下衣服,看了一下发型。看他这般小心翼翼,门口的人都快笑死了,果然是十分重视。

不对!他怎么没有往这里来?而是去了副驾驶的位子?

只见傅嘉树拉开副驾驶的门,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跨出了车子。这是什么个情况?

一只白如雪的手搭在傅嘉树的手上,这只手上还戴着一只璀璨的绿色宝石镶钻的镯子,光这一只手,一只脚都给人无限遐想。

这会儿人下车了,偏偏背对着他们,光看那个背影,黑色长裙包裹之下,细腰盈盈一握,看惯了无论洋装还是旗袍都款款松松的,这会儿看到如此曼妙的曲线,谁不屏住呼吸?想要她的一个回眸。

当然其中有人已经知道这是谁了!

宋舒彦的心骤然收紧,明明他邀请了她一起来参加舞会,为什么她拒绝了,又陪着傅嘉树来?

是了,她说的,已经有安排了,原来是这个安排。傅嘉树是什么意思?他不想跟胡家结亲,也没必要这么羞辱胡家吧?

所以秦瑜早就知道傅嘉树不想跟胡家结亲,自己在她面前提傅嘉树要来相看胡四小姐,在她看来就是自己在背后说好友坏话?在她眼里他是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?

他不在意傅嘉树怎么看他,但是他在乎秦瑜的看法。

众人等女郎转身,偏偏傅嘉树这个死东西,还磨磨唧唧伸手给女郎整理披肩,真是急死人了。

傅嘉树给秦瑜整理了披肩,才转身跟门口的兄弟们招呼了一下,摆出姿势让秦瑜可以挽着他的胳膊。

门口的兄弟们恨不能啐他一口,招手做什么?他这个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?

啊!女郎真的转身了!有人文化素养高,脑子里冒出来明眸皓齿,红唇潋滟,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珠光宝气,通身富贵……

缺乏词汇,家里骤然暴富的那个已经叫出声了:“我的乖乖,这是王母娘娘下凡吧?”

“说什么呢?明明是仙女下凡!”有人及时纠正。

“老兄帮帮忙,仙女有她那个气势?她走路那个味道,有个叫词叫什么碑睨天下?”这位自有一番道理。

“睥睨天下!不会用词,不要瞎用,好不好?”

“谁都知道我文学造旨不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