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啥威名啊?不过虚名而已!”在荀攸这等名士跟前儿,黄炎也不好意思托大,也算是要脸了一回。

相互吹捧过后,黄炎便转而说起了正事:“之前曾听文若兄说起过,公达兄因刺杀董贼事败,而被囚于长安。黄炎既钦佩公达兄的胆略,更牵挂着您的安危。如今董卓已经伏诛,却不知公达兄为何会在鄢陵现身呢?”

“荀攸谢过先生挂怀……”拱手谢过一礼后,荀攸黯然回道,“自董贼伏诛后,荀攸虽得赦免,朝中却仍是混乱不堪。荀攸为求自保,便告病回乡。本想前去东郡,投靠叔父,却在鄢陵受阻,这才得遇先生。”

听得荀攸一番陈述后,黄炎心中好生乐呵!

自己这豫州刺史,这会儿还是光杆儿司令呢,你还去啥东郡啊,直接留下来吧!

想到此之后,黄炎便万般亲切着,上前拉住对方的胳膊,甜甜一笑道:“呵呵,公达兄啊……黄炎虽然不才,却幸得兖州曹孟德的赏识,请表朝廷,暂领了个那啥……豫州刺史!只是黄炎名微德薄,难堪大任。愿公达兄不弃鄙贱,出山相助。黄炎自当拱听明诲……”

反正剽一回也是剽,再多剽几次也就习惯成自然了!

更何况,人家刘玄德当初,请猪哥出山的时候,整得这套词儿,好生缠绵的说……

可荀攸听后,却是一脸的茫然!

出山相助?

我这刚从牢里跑出来呢,出个毛的山啊……

愣怔好半晌后,见着黄炎一脸诚挚又诚恳地紧盯着自己,荀攸忙拱手谦逊道:“荀攸谢过先生赏识提携……只是荀攸已然身心俱疲,倦于应世,请恕不能从命……”

咦?

咋听着这话,好像跟猪哥那一番谦让,也相似得离谱呢?

人家刘玄德会哭,而且哭得泪沾袍袖,衣襟尽湿!

于是猪哥便被感动了个一塌糊涂,当即以身相许……

可黄炎憋屈了半天,差点儿没把浊气从下边憋出来,却愣是没见着半滴眼泪!

“唉……”

既然低头垂泪不成,那就仰天长叹好了!

“唉……”幽幽一声长叹后,黄炎万般惆怅悲戚道,“公达兄若不出仕,如苍生何!”

见着黄炎如此伤感又失望,更满怀忧民忧天下之心,荀攸却是当即感动不已!

想要宽慰他一番吧,一时之间却整不出人家那么华丽的词儿来,只得默然呆立一旁……

“呜呜呜……”二人正相对无语的时候,却忽然听得黄先生呜咽出声来!

荀攸当时便慌了!

难不成,就因为自己拒绝了对方,他便伤心如此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