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苑睡的昏昏沉沉,半夜醒了好多次。

睡不安稳大概是这些年来留下的后遗症,总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乱就会在附近开始。

调节恐怕也需要多花些时间。

睡不着,干脆就不睡了。

起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,坐在椅子上,开窗看月亮。

夜空有云层,月亮也被遮到依稀可见。

或许明天,是个不怎么好的天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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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京阳是被阿福强行抱上的车,他不肯走,说要留下来陪舅舅。

脚在空中扑腾,挣扎的要下去。

一会舅舅一会爸爸的,称呼倒是变得勤。

后者却模样懒散,眉眼平静的看他被扛走。

贺京阳哭的撕心裂肺,说长大以后要当杀手,第一个就把舅舅给杀了。

直到他被塞到儿童座椅上坐着,关上了车门。

耳根子总算清净了一点。

贺轻舟回了酒店。

他住的是顶层套间,自带酒柜。

拿了瓶红酒,自己喝了一晚上。

他戒烟戒酒挺长时间了,但今天没忍住。

纯粹就是想靠酒精暂时麻痹下自己。

这些年来,他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等江苑。

可现在人等到了,他却开始迷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