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由霍折寒在后面劝说,他郎心似铁地下楼,经过厨房门口,脚步一转,隔着玻璃门踮脚瞅瞅苏姨做了什么饭菜。

上次的生煎包真的好香。

不等他注意到苏大厨的手艺,又发现厨房的冰箱灶具锅碗瓢盆全都换新。

之所以那么笃定“全都”,是因为霍家的这些玩意都是一整套的,特别明显。

钟侓若有所思:“苏姨,什么时候换的呀?”

连他喜欢的那个喝水的杯子都不见了。

苏姨笑眯眯打开门,给他喂了一个寿司,“你跟先生离婚那天啊,先生怕睹物思人。”

霍折寒:“……”

不要随便给他加戏,会翻车。

果然,钟侓立刻反应了过来,腮帮子里含着寿司,口齿不清乱用成语道;“屁的睹物思人,是斩草除根吧。”

霍折寒态度端正地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钟侓理智上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,毕竟家里出了间谍,把所有家用品全换一遍是头脑清醒家里有钱的表现,这不是防着弃神,是防着钟路。

但就显得还吃霍折寒东西的自己像个傻子。

哥哥说得对,不要吃人家的。

也不要拿别人的。

钟侓松开按在行李箱上的手,空手走了出去。

“露露!不吃饭了吗?”苏姨叫了一声。

霍折寒连忙拉起行李箱去追,被苏姨塞了一个保温盒,跟上次的生煎包一样的包装,仿佛早就预见钟侓无法留下来吃饭,这无可比拟的前瞻性令霍总胸闷。

他一手保温盒一手行李箱去追钟侓,好像丈夫给一年回来一次的老婆后备箱塞土特产,被老婆嫌弃一样。

从别墅到小区门口有好长一段距离,钟侓想去门口打车,走得很快。

后面行李箱的静音滚轮和柏油马路摩擦除细小的声音,不明显,让无法让人心静。

“露露。”霍折寒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