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村人要下地干活而,大多黢黑干瘦,但黑归黑,却都会尽可能的维持卫生干净,就算是比较穷的里水村人,也没说头发脏的像从来没洗过,又不是疯子。

当他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,陈逸就发现自己目前能看到的女人,大多都不太干净,而且对他们的到来也没有想象中的期待雀跃,反而是有种难以言说的警惕抵触。

这就是张队长口中的排外吗?

陈逸想了想,没想到什么结果,干脆也就放弃了。

循着说话声音,进了眼前院落的房子里。

这红砖房算是村里比较好的建筑,还盖了两层,走进屋里,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涌入鼻子,像密封许久的沉闷,又像某种憋窒的腐败。

视线乍暗,再缓缓恢复。

这是一间卧房。

张队长正说着:“死者就是在这屋里失踪,张肖是这家里的家主,年龄43岁,同住的是他儿子张林。

张林描述,他父亲有很严重的痛风,已经好些年没下过山,这村里所有人都有低保,靠着家里养的鸡鸭,还有后山的半亩田地,勉强能生活。

张肖是第一个受害者,事发当天他从同村刘癞子家里喝了酒回来,醉醺醺的进了屋里睡下。

张林亲眼看见张肖回来,但第二天直到上午十点屋里还没见动静,进屋屋里就没有人了。

但确认失踪是在三天后,另外两个受害者出现的时候,张林才知道他爸也是失踪,所以报了警。

在张林的描述里,张肖失踪那天,房间里的味道不像宿醉,在封闭的环境下,醉酒的酒气完全消散需要至少四个小时。

也就是说,距离张林确认张肖不在屋里,至少六点钟之前,张肖就已经离开……”

陈逸仔细听了一会儿,就发现自己不是探案的料,一边走神地听张队长叙述案件详情,一边在屋里东摸摸西摸摸,稍微有点嫌弃。

就是挺脏的吧。

入眼所见的所有器皿里,都有厚厚的,不知道什么堆积而成的垢体,不常活动的家具上,灰尘堆积的,吹一口能起沙尘暴。

还有那床上的床单,睡得都快包浆了,这父子俩,完全身体力行地展示了,什么叫做没有女人糊弄着过日子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