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意气,实在是不想和他们再有多一点的交集。

能用一个标点符号解决的事,尤辰星不想多说一句话。

关系就恶劣到了这种水火不容的程度。

现在快三十的尤辰星想起来,在篝火下只摇了摇头,觉得当时的自己行为十足可笑。

总而言之,她那两个月没钱。

也就是那两个月,老严一直在训练他们使用信息素,她的信息素又格外特别,老严每天都会给她加训。

特殊军种的训练强度高,训完一天回宿舍,尤辰星睡得天昏地暗,等她迟钝地感觉到腺体不舒服,是在她给她二婶打完最后一笔欠款,的几天过后。

当时尤辰星身上就剩了个生活费。

沈礼知道她的情况,知道她要还钱,头一年已经想方设法的在帮助她了。

好不容易可以从负债状态中解脱出来,这种时候,要尤辰星去找她二婶把钱拿回来再去医院,她自然是万般不愿意,也懒得去掰扯的,要她找沈礼么……她又觉得没必要。

大一的时候没有分学院,大家住一起还好开口,大二伊始,分了学院,她们也不在一个宿舍了,刚开学,沈礼还忙着认识新的朋友,她拉不下脸,不好意思开这个口。

于是腺体的不适,很拖了几天,尤辰星实在觉得刺痛,才去挂了个号。

医生看了一眼就说是信息素代谢障碍,问过学院,问过她级别,说是正常的,级别越高越容易得。

这天离开医院,尤辰星没开药。

没钱。

她级别太高,要打的针剂也价格不菲,几针加起来得小一千块,尤辰星拿不出来。

她当时对信息素代谢障碍认知也不是很清楚,晚上搜索,看科普说不能归为一种病,她就以为再不济也不会多严重,就想着,忍一忍算了。

实在不行,下个月的补助到了,再去医院,横竖她不需要再汇款回老家了。

但是这个月才刚开头,下个月……其实还挺远的。

于是尤辰星就这样,忍着难受……忍到忍不住,在路上晕了过去。

当时什么感觉她还记得,她是想回宿舍休息,但是走在路上就感觉一阵阵的天旋地转,头一次,少病的她都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撑不住。

然后她就在空旷的学校道路上,遇到了云宛和夏天。

她们的对话她都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