擅长推演卜算的天衍宗的人说出来这种话,那定然是有十分高的可信度的。

沈桥:“既如此,她又为何诓骗於师父?”

淩炎也也有些不满,毕竟师傅此时不过百岁,却已寿元将至,一方面是因为天天喝酒不思修炼,原来的底子都坏了,另一方面却实在是心结难解。

虽然其实这件事是曲生道君有错在先,落得如今的情况也是自己作的,但是作为师父的徒弟,他还是心疼师父的,更何况关乎生死。

罗妙清思忖片刻,说道,“不如我卜算一二,或许可以...”

“小姐!”她身边的侍女十分不赞同,“您还记得之前曾经答应过家主什麽吗?一年绝对不动用龟甲超过百次,您今年已经用了多少次了,若是反噬怎麽办?”

李芝瑶一听,立刻拦住了她,“别耗费心力干这个,我来想办法。”

於是,她当夜便动用了这几年积攒起来的人脉,找人去打探了这件事背後的隐情。

只是这事情毕竟已经过去许久,所以一直到如今,那边才终於传来了消息。

***

此时,听到李芝瑶说出这句话的曲生道君神色一怔,皱眉问道,“你说的这话是什麽意思?”

李芝瑶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,只是问道:“恕徒儿冒昧,当年的事可是有什麽隐情?我觉得此中必然有误会,若不说出来,恐怕这一辈子都解不了,师父,难道你甘心吗?”

曲生道君攥紧了手中的葫芦,指关节变得发白,最後还是长叹了一声,放松了身体倒回了榻上去,将当年发生的那些事详详细细的说给了她听。

这事情其实也不是很复杂,就是他那段时间发现自己经脉出现经常性的堵塞现象,让他那精通医术的朋友帮自己看,却什麽都没看出来,如此一来想要进阶下一层便很困难了,金丹期的寿元虽然长却也有限,与元婴期绝不可比,而心上人却晋级顺利,这样算来,两人很有可能无法白头。

他一方面不忍心拖累双修伴侣,另一方面也不想放弃自己深爱的人,於是总找了好友借酒消愁,尤其在双修仪式前一天,心中的忐忑压得他几乎不能喘息,便跑出来窝在深山老林,直到被好友找到,一起在那里对月酌饮了好久。

他依旧记得,那坛美酒散发着浓郁的甘甜气息,让他心醉神迷。

其实,本来喝着喝着,他也就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,准备明日一早便整装出发,结果不知怎的就醉了过去,直接睡到了晚上双修结契仪式结束的时候。

新郎没有出现,新娘当着万千宾客独自站在高台之上,成为了那一年最大的笑话。

最後,莲音宗的人上了台,牵起新娘拂袖而去,昆天宗派出人找了许久,最後出动了魂灯,才在山坳里看到了醉晕过去的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