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欲言又止,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在姑娘家面前说那些龌龊事,李芝瑶已经秒懂,不由皱眉:“这又是为何,他与女人有仇?”

主簿道:“我们也是如此猜测,只是这几户人家,有一个是从外头刚刚搬进来的,根本没几个认识的,更妄论仇家,也不知道是怎麽就摊上这麽个恶人。”

他看了眼白昱清。

白昱清拱手:“她是我师妹,主簿大人但讲无妨。”

主簿捋了捋胡须,眯眼瞅着李芝瑶温和道:“既然你是白公子带来的,我便也不瞒你,这受害的,大多是村中年轻的寡居妇人,刚刚被杀的那个,前一个月才刚和夫君和离,县老爷嘱了我们不能去外头说,否则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不必要的麻烦?李芝瑶虽然不太理解,但是却也没开口打断他,便安静地等着他继续说。

“现在有一种推断,是这凶徒先前曾与寡居妇人有过牵连,不止发生何事而翻了脸,不过他行事乖张,下手不留活口,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事,我们有些怀疑是白岩村外浮屠山上新来的那批山匪,毕竟时机有些太巧…”

***

“师父…你这样好奇怪。”轩正舟抱着个包子在啃,小少年已经长到了李芝瑶下巴,抽长的竹竿身板蜷在椅子上没个正形。

“都说了叫我娘亲。”李芝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又扶了扶发髻上的大红花,扭着腰出了门。

一摇,三摆,长裙委地,风姿绰约,活脱脱一个风情万种的俏妇人。

“白哥哥~~你看这样如何?”她柔弱无骨地依偎上了门框,抛了个媚眼给外头等着的小郎君。

白昱清一回过头就被吓了一跳,“师…师妹。”

李芝瑶掩住口鼻笑得花枝乱颤,“死相,还叫人家师妹,人家要用小锤锤砸你了啦~”

男人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,眼睛不敢与她描了烟墨桃花妆的凤眼对视,便转了视线,只觉得她发边的步摇晃来晃去,实在是晃得人眼晕。

“在下,在下还是觉得这样不妥。”

“无事,知道白郎心疼奴家,且放宽心,”李芝瑶缓缓靠近,凑到他耳边轻声道,“快些解决了这恶贼,我们也好赶紧回去继续修习,师兄也不想再有更多的无辜者受害罢?”

白昱清面露挣紮,“可是这样你太危险了,在下实在是担心…”

李芝瑶轻轻推了一把他,手指从他的胸口划过,“多话,比起我…”她袖子一摆,一把森冷匕首已经抵在了白昱清脖颈间,“小郎君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吧~”

“小心,叫奴家劫财,又劫色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