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吗?

她听见他说,眼睛里情欲似火,却偏偏像个衣冠禽兽,做难堪的事情前,还要一本正经的征求她的同意。

可以,命给你都行。

她心里却无端的这么想着,却不说话,伴着他粗重的呼吸,指尖轻点他的胸膛,眼尾缓缓溢出笑来,刹那间照亮了满室风光。

她这么一笑,江疑就彻底丢盔弃甲。

“师兄。”她笑着叫了一声,双眸一丁点都未躲闪,仿佛带着泫然欲泣的脆弱。

江疑喉结猛动,似有烈火从眼睛里飞出来。

“命都给你。”他咬牙切齿,将她的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
于是帆船遇到风浪,颠簸在无尽的海浪,浮浮沉沉,握不住抓不着,却又享受着失重的快乐。

低语间,他握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,发着狠气:“叫师兄。”

脑子里满是她泫然欲泣叫他的模样,每每想到,他就发狂。

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。

***

第二日林错醒来,鼻尖已经萦绕着肉粥的香味,闻到就知道是软软糯糯的味道,林错睁开眼愣了半晌,才意识到这是江疑家里,他的卧室,他的床,他的被子。

被子上的味道跟他身上的香水味很像。

她转动眼眸,想到昨夜的荒唐,困顿未消的脸又热了起来,甚至刚好不久的胳膊都带着隐隐的疼,微微一动全身,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
龇牙咧嘴中她心潮澎湃,待慢慢冷静下来,心里头忽的就溢出满室的欢喜,真好,兜兜转转,他们到底还是走到了一起,他足够承担她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恐惧。

江疑进来时就看到她趴在床上,陷在枕头里,细碎的,带着羞赫的笑声从枕头里溢出来,白嫩的脚丫子蜷缩在一起,轻轻拍打着床尾。

他站在那里,看着她紧张害羞的捶枕头,低低笑出了声音,引得林错骤然回神,被子一抓就把自己盖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