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目前情况来看,时锦文的确是自发跳楼的迹象,对于她为什么跳楼,我们还在调查当中,但我们有相关线索可以证明,时锦文死前,绝对没有自杀的打算。”

寻一诚解释了一句。

赵勤愣愣的,他似乎还没有理清这中间的逻辑。

在赵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林错猝不及防地问道:“赵律师刚才说而且,而且什么,你和时锦文之间,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告诉我们的吗?”

赵勤一愣,目光有些慌乱地扫过林错,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看起来有些紧张。

但林错的目光一直盯着他,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,他是律师,最清楚这种直言不讳的目光带给人的压迫力有多大。

赵勤嘴唇干燥,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,他有些局促的沉默了一会,才像是认命似的说道:“你们不知道,我跟时锦文,有结婚的打算。”

“结婚?”林错皱了皱眉,目光却在他办公室的茶几下方扫了一眼:“赵律师什么时候离婚的?”

林错这话显然让赵勤有些吃惊,他瞳孔微缩,下意识目光飘忽:“警官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刚刚离婚?”

“你的茶几下面,有儿童绘本。”林错清淡的说了一句,重新看向他,嘴角带着一抹冷淡的笑意:“所以你离婚,是为了跟时锦文在一起,但我想,以时锦文的个性,是不会答应跟你结婚的吧?”

林错这一问看似是在问他,但其实语气肯定,已经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
寻一诚看到赵勤脸上出现一种复杂的情绪,有些压抑的生气,又有些懊恼,甚至还夹杂着几分难过。

他不自觉地并了并腿,也不在意自己一个了律所高级合伙人在两个警察面前节节败退,他抬起头来,苦笑了一声:“你说的不错,锦文当初就是因为这样而离的婚,她断然不会让另外一个女人承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,是我自己莽撞,不跟她商量就离婚,给她造成了压力……”

寻一诚真是想不通,同样都是男人,怎么这些男人就学不到他们这种人的专一长情呢,偏偏人家连孩子都有了,他们连媳妇的影儿都看不到。

林错并不在意赵勤的尴尬,她只是公事公办地继续问道:“最近这段时间,时锦文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,日常行为,或者工作上?”

赵勤绞尽脑汁想了半天,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:“这些天我们两个都有案子要跟进,而且因为我离婚的事情,她有些刻意躲着我,所以……最近我们不怎么见面,再加上……”

有些话赵勤实在是说不出口,但却总是一不小心说出个话头。

他下意识的又扫了一眼林错。

林错只是礼貌一笑:“赵律师,相信我,隐瞒警方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最终,赵勤颓然地叹了口气,他说:“好,我说……四天前我太太,不对,我前妻,她和锦文之间闹了点不愉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