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宠物的事情发生之后,时静的抑郁症就更加严重了,她对时锦文的恨意也到达了一个顶点。”薛文博算是做了个总结。

“但有一个问题。”林错沉吟片刻:“赵岩的反应有点奇怪。”

“哪里奇怪?”车宇挠着脑袋。

“你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清楚警察找他是因为时静的事情,他早就预料到警察会找他,但你们说起时锦文之死的时候他却显得很激动,似乎根本不知道时锦文会死,那么,他早有预料的这件事,是什么?”

“这……”大家都沉默了下来,过了半晌,寻一诚猜测道:“看样子时锦文拆散赵岩和时静后两人也没有断绝关系,那么赵岩对时静的一切就都很清楚了,这样说来,时静对时锦文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就会告诉赵岩,甚至赵岩会协助时静,他很清楚时静所做的事情是不对的,所以早就做好了我们警方会发现的准备?”

“现在看来只能这样理解了。”林错眸光微深,旋即看向薛文博和车宇:“给你们点的外卖快到了,我跟寻哥去见见时静。”

“啊?”薛文博和车宇一脸惊讶:“你什么时候点的外卖?”

“回来的路上。”林错已经和寻一诚往出去走了,又回头问了一句:“那个时锦文的朋友,叫岳芷清的,没踪影了?”

车宇和薛文博一愣,差点忘了这个人,想了想薛文博才道:“从医院醒来后就离开了,嗐,估计也不想管时家这摊子事吧,倒是杜凌飞,听到时锦文买保险的事情时挺受感动,说是这两天就来局里,到时候时锦文的后事应该就是他办理了吧?”

“赵勤来过没有?”林错又问了一句。

“他倒是想。”寻一诚充满同情的笑了一声:“他前妻这两天又开始闹事了,再加上时锦文这件事,他们那个律所现在也是兵荒马乱,最主要的是,他也没有什么身份可以做这件事。”

也是。

林错轻声叹了一口气,边走边道:“寻哥,你觉得,时锦文是自己跳下楼的,还是因为时静的催眠跳楼的?”

当客厅的钟响起的那一刻,时锦文是有意识的,还是处在催眠中没有意识?

这个问题,好像除了已经死去的时锦文本人,没有人可以回答。

见到时静的时候,她的状态依旧冷淡而又呆滞。

直到林错告诉她病情的那一刻,她才微微回神看了林错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