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刚走,刘长便抓住了韩信的手,“师父!岂能被人这般欺辱?!”

韩信笑了笑,“我就知道……你有什么想法?”

“大汉国力薄弱,无法去讨伐安息,但是身毒可以去啊。”

“身毒的那些军队,若是遭遇安息人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“那要是阿列带兵呢?让阿列召集精锐骑兵,操练这些军队,然后从巴国出发,对安息人开启袭击战,巴国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安息人除非调动数十万大军,否则根本过不了那些关卡,被袭击了,他只能气的跳脚,哈哈哈,毫无对策!”

“至于身毒兵,就我曾见过的那些军队,大汉任意一个郡国的兵,都能轻易歼灭他们……”

“对,对,我知道这个人用兵很烂,连周亚夫都不如……他们的军队更是连大汉郡县兵都不如……但是,这不是还有师父您吗?”

刘长颇为得意,“阿列是很有天赋的,身强力壮,人也聪明,主要就是没有学过什么兵法,身毒人未必是生来就怯弱,若是有合适的操练办法,肯定也能成为强军……身毒人所习惯用的武器,风格都与大汉不同,大汉的战阵和兵法未必适合他们,师父何不随手给他写个练身毒骑兵的兵法,随便写点带领骑兵去搞偷袭的东西……”

“随手??”

韩信板着脸,“你以为写兵法跟写信骂人是一样的吗?随手就能写??”

“对其他的凡人来说,那肯定是难于登天的事情,可是对师父而言,这能算什么大事呢?不过就是随手而为……我知道师父常常阅读先人所著的兵法书,一边读一边骂,越骂越激动,就差撸起袖子跟孙武他们打起来了……何等的自信啊。”

刘长身边的将领们大多都是要读兵法的。

其中刘长见过很多不同的读兵法风格,有的人读兵法喜欢一边读一边记,有的人喜欢一边读一边在脑海里模拟,有的人喜欢一边读一边吃东西……什么样都见过,就是没见过韩信这样边读边骂作者的。

韩信倒是不以为然,“若是我亲自操练,或许能与安息人一教高下,可若是那个身毒人,那就不好说了,不过,反正也不必大汉来出什么钱财,那就让他去组织好了,若是用的好了,说不得还能给安息带去些麻烦……我看这个安息王跟身毒诸王都不同,是个有能力,有野心的人,迟早会与大汉交手……”

刘长抚摸着下巴,“也就是不疑不在这里,若是不疑在这里,只怕是要跟安息人拼命了……”

……

“嚯~~~”

随着民夫狠狠的杂击,石块碎裂,有人推着车,将石块撞上,便匆匆离开,在不远处,一座大型城池的城墙轮廓正在隐约形成,目前还是在打地基的状态下,已经拉起了绳,数万民夫都在这片宽敞的地界上劳作着,张不疑站在车上,眺望着远处,神色甚是倨傲冷清,周边的官吏都不敢直视他,小心翼翼的禀告着近期内的情况。

张不疑奉命来夏打造城池,完成孝仁皇帝的遗愿。

而这座崭新的城池,大概是要取祥陵邑的名讳,称为新祥邑。

就在张不疑准备前往下一处地方询问情况的时候,远远就有一行骑士们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,那些人都骑着骏马,骑士里有汉人也有胡人,大概十余人,很快就冲到了张不疑的身边,而不远处的甲士们也都没有提防,因为为首的人是他们都认识的,夏相傅清。

傅清赶忙下了马,几步走到了张不疑的面前,行礼拜见。

有代国的官员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,“您这穿着是越来越不伦不类了,都开始效仿蛮夷的打扮了,听闻陛下让您去治理蛮夷,没想到,您这自己都快变成蛮夷了,难道您就穿着这样的衣裳来拜见三公吗?!”

张不疑眯了眯双眼,盯着傅清,没有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