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灯应声落地。

姜蔻轻巧地往后一跃,避开飞溅的玻璃碎片, 对这个自动瞄准的精度十分满意。

客厅的茶几上,放置着一把武士刀, 刀刃修长,弦月一般微微弯曲,由一种低密度、高强度的合金材料制成,只要力量足够,可以轻而易举地削铁成泥。

但姜蔻的最高记录,也就是用这把刀刺穿汽车的前盖而已。

她想试试穿上外骨骼手臂以后,能不能把茶几劈成两半。

姜蔻拿起武士刀,两手握住刀柄,后退两步,重重往前劈斩而去——因为速度太快,只能看到一道森冷雪亮的寒光。

她连声音都没有听见,茶几就已经一分为二,几秒钟后才倒塌在地。

姜蔻对这个效果满意极了。

她随手把刀扔在一边,拔出后脑勺的导线,脱下外骨骼装置。

说来奇怪,她无论是试穿外骨骼手臂,还是用武士刀劈斩茶几,都是在A的注视下进行,他却不置一词,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。

姜蔻想了一会儿,就没想了。

她不能深思A的一切行为,容易掉进他的陷阱里。

她不能忘记,他每一个字,每一句话,每一个举动,都是在亿万种可能性之下一遍遍推敲出来的。

她也不能太高看自己的智商——眼前的情况,很可能已经被他预测出来了。

他之所以没有动作,可能是在思考如何补救,或者说,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被他占有。

她千万不能顺着他的思路思考问题。

对付A这种只有冰冷逻辑和精确算法的存在,她必须完全凭靠直觉行事,才有可能逃出生天。

转眼间,来到第三天。

明天就是大停电了。

这一天,从早上起,她的心率就居高不下,始终维持在120左右。

姜蔻深呼吸了好几下,都没能平复心跳,就随它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