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么可悲。

而现实中师无射因为花朝这突然的亲近,后脊一僵,从腰上一路酥麻到天灵盖,他们纠缠一夜,花朝这一揽,瞬间便将师无射拉入了那片湿润温软的极乐,他呼吸一窒。

花朝却已经自怜自艾完毕,迷迷糊糊从床上跪坐起身,闭着眼睛循着师无射后背攀爬而上,如那些年晨起之后一样,给谢伏系冕旒的带子。

结果花朝手在怀中人的下巴上摸了片刻,什么也没有摸到。

“嗯?”

花朝含糊道:“陛下,你的冕旒系带呢……”

倏地,她的手腕被狠狠抓住。

陛下?哪个陛下?陛下又是谁?

师无射提着花朝的手腕转头看着她,面色肃然。

花朝被攥得疼,蹙眉睁开眼,这时外面的天际也泛起了鱼肚白,虽然屋子里光线还是暗,可花朝好歹是修士,瞬间便将师无射的脸看得清清楚楚。

花朝眨巴着眼睛,瞪着师无射。

片刻后。

“……二师兄?”花朝叫了一声。

而后她突然笑了,笑得灿烂极了,一双美目弯成了两弯勾子般的月牙。

她清醒了,想起了自己已经重生了!没有什么狗屁的御霄帝君和御霄帝后了!

还把上辈子她错过的那碗生米给煮熟了!

“二师兄!”花朝吊着他的脖子,在他怀中转了半圈,就坐在了他腿上,几乎鼻尖抵着鼻尖问他,“你好了吗?情瘴解了吧!”

花朝柔软滚烫的身体攀附着师无射,像一丛无骨的菟丝花。

师无射没动,眼中情绪几番变换,最终都尽数收敛压抑进他琉璃色的瞳仁之中。

他慢慢抬起眼,看向近在咫尺的花朝,眼神锋锐得似是能将人皮肉都刮下一层的钢刀,恨不能将花朝的血肉筋脉都拆卸一遍,好好看清楚她到底……意欲何为。

但没等师无射开口说什么,花朝便道:“二师兄情瘴既然解了,”花朝无视师无射欲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,拉住师无射垂落身侧的手,放在自己脸上,偏头蹭了蹭,“我可是第一次……”

花朝故作羞涩道:“二师兄要对我负责哦。”

花朝想赖上人,胡说八道面色不红不白,也没错嘛,这辈子是第一次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