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噙着的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,她辨不清浸透了酒精的现实与梦,呢喃出声:

“阿辙哥哥,我做了噩梦,梦里你不见了。”

泪水顺着缝隙淌进捧着她脸颊的手心,那只手被烫到般蜷了蜷。

黑暗中,她的手腕被死死扣紧,扣住的那力道失了控制,让她吃痛地轻哼,另一只手不顾一切把她摁进怀里,将她周身的骨头都压得生疼。

身躯被彻底笼住,炽热的气息将她完整地包围。

下一瞬,她被一个发狠到可怕的吻封住时,浑身血液开始失控地抽泵、逆流。

吻戛然顿住,那人起身将遮光帘拉开一隙,又欺身压上来。

陆微怔然睁开眼,月亮的银辉洒在他身上,是他,俊美无双的脸,眼睛的形状是那样温柔,深墨色的双瞳让她迷恋。

是他——

“叫我什么?”

“阿辙哥哥——”

她清晰地听见对方剧烈的、真实的存活于世的心跳声,泪水再也忍不住连珠般滚落。

“看清楚再叫。”他像在咬牙,语气艰涩。

面前无比熟悉的俊脸上再无一丝清冷自持,带着昏/聩的欲和陡然的戾气,定定看了她一会,俯身下去,无视着轻薄的衣料一寸寸碾磨着她的理智。

陆微闭上眼,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胡乱扑颤着,

她被吻得七零八落,在越来越稀薄的氧气中头晕目眩,意识涣散出声:

“阿辙哥哥——”

这声唤激得身上那人紧紧交扣住她十指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不再留一丝余地。

他发狠地抵身向前,为她的痛放缓停顿,又不管不顾地用吻将她一次次颤栗的吟//哦彻底封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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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世界逐渐从沉睡中苏醒,阳光照进的沉沦还未彻底翻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