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启颢手里果然拿着另一封信,是祝修永的亲笔信。

信上的内容倒是很正常,简略说了下边境的情况,又说祝斯宁身体不太好,要宗启颢多注意些。

祝斯宁看完信,确定祝修永是在唬他了。

“阿宁是要写回信吗?”宗启颢注意到祝斯宁的桌面上写到一半的信,“要我帮忙写吗?”

祝斯宁拒绝:“不用,我自己就可以写完。”

宗启颢发出叹息:“我以为有机会献殷勤的。”

“陛下这么闲吗?”

祝斯宁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,往常这个时间宗启颢都会召集臣子开会,特别是最近,确定要备战后,宗启颢就算不上早朝,每日也是早出晚归,祝斯宁早上起来旁边床铺已经凉了,晚饭也是一个人吃,临到睡觉的点宗启颢才回来。

“今天刚好有空。”宗启颢道,“还有一件事,一定要告诉阿宁。”

萧逸明没有被宗启颢调离翰林院,不过现在不能再参与朝政记录,而是彻底成了修书的。

“我一时也想不到将他调到哪里去,现下哪里都很重要,再说……”宗启颢稍稍停顿,萧逸明的影响实在有些大,如果他有因为一个臣子的不同意见就针对他,其他臣子以后可能就不会提出其他意见,这对他以后的执政没有好处。

所以就算贬,他也不能太过。

“萧逸明现在这样子,还有不少老臣子觉得可能,毕竟他确实出色,不过我答应了如果他们愿意带他多历练,我还是愿意给机会的。”这算是安抚,表示他还是看好这个才华横溢的状元郎,至于到时候那些老臣子再来要人,他再具体考量就是。

原先宗启颢还想过要利用萧逸明身上莫名的力量,后来发现一旦萧逸明和他站在对立面,他便很难有赢面,这实在太过冒险。

祝斯宁:“除了修书,再没有其他?”

宗启颢:“应该是没有了。”

现下似乎萧逸明消沉了不少,整日窝在藏书楼修书,没再出错宗启颢就只能将他放着,

转而处理其他事情。

祝斯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,主角的生活是注定不可能平静的,萧逸明现在进入低潮期,相信他很快就能从这段经历得到奖励,东山再起。

果然,没过多久,萧逸明要和国子监祭酒进行学术辩论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