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了握手心,挪到他身边,想开口叫他。

刚张了张口又停下,只是看他一眼就被他蛊到,视线被抽走,黏在他脸上动不了了。

手指怯怯地动,口水咽了一下又一下,最后大着胆子把手伸过去,轻轻地、柔柔地在他鼻梁上摸了下。

硬硬的触感,皮肤干净细滑。

她抿抿唇,又摸一下。

在这个时候,段融的眼睛睁开了。

她心脏都要跳出来,身体往外倒。手腕却被段融拉住,整个人朝他怀里跌,摔坐到他腿上。

段融抬头看她,一双桃花眼里此刻装满了轻慢。她急得脸瞬间红了,手腕抽了抽,但他握得很紧,她动不了。

段融微带醉意的目光轻佻地在她脸上滑,开口时声音沉哑,带了好听的磁性:“偷摸我算怎么回事?”

他果然开始了。沈半夏心虚得说不出话,只是一个劲地想从他腿上起来。他喝过酒,浑身都硬的不行,尤其是那处,她想忽略都难,臊得全身都热,背上出了汗。

“明天开始我会让崔山重新去给你送饭。”

他说话时语气平淡,完全听不出来他喝醉了酒,只有一双眼睛里有醉意:“如果你不吃,我会过去亲自喂你。”

沈半夏被他最后这句话惊得木了下,良久后才回过神:“你每天就只有盯着我吃饭这件事可以做吗?”

“事情有很多,可这件暂时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可我不需要,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管我的事。”

“我不管,你有哪怕一天好好吃饭吗?”

段融脾气上来,语气冷了很多。

沈半夏被激得声音大起来:“我有没有好好吃饭跟你有关系吗?”

“有关系。”段融死死地盯着她:“你以后的一辈子,都跟我有关系。”

沈半夏怔愣,没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转而一种愧疚感出现,她想,他即使不喜欢,但也已经接受了要跟她结婚这件事。但她是个骗子,家徒四壁入不敷出的一个骗子。她根本就没有一辈子的时间能给他,连这一年都是拿来故意骗他的。

她忍下情绪,擒着泪狠心说:“你别自以为是了,我跟你只是被利益暂时绑在一起而已,早晚都会分开。”

段融眼睛里的光明显地暗了一层,箍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减弱。

沈半夏顺势挣开,从他怀里起身,背对着他朝楼梯口走。

“跟我是因为利益,那方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