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中,他就再没有出来,没有去访客,也不见客。

翌日早朝,冯异早早的出了家门,去往皇宫。看到冯异来上朝,许多大臣都是一脸的惊讶。冯异昨日回京之事,他们根本没听说。

有些与冯异交好的将官,纷纷上前问候,冯异与前来打招呼的众人相互施礼,但显得心不在焉,话也不多,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。

等刘秀到了却非殿,大臣们入殿,拜见完天子,三公入坐席,其余大臣站立两旁。没等旁人说话,李由率先向冯异发难,他跨步出列,向刘秀深施一礼,说道:“臣启陛下,征西大将军于长安私自处斩长安令,这已是犯下重罪,且纵容三辅百姓称呼其为‘咸阳王’,不臣之心,昭然若揭,请陛下明鉴!”

李由话音刚落,另有一名大臣出列,双手握着笏板,大声说道:“陛下,微臣附议!”

御史中丞李由拉开了弹劾冯异的序幕,文官大臣纷纷附议。

武将这边则是急得抓耳挠腮。人们把目光纷纷投降冯异,以眼神示意他,别在这干站着了,赶快向陛下求情啊!

刘秀目光一转,看向冯异,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冯将军有何话可说?”

冯异低垂着头,小声说道:“微臣……微臣无话可说!”

“好一个无话可说!”李由横了冯异一眼,向刘秀拱手说道:“陛下,御使李炳在长安遇害,微臣以为,此事必与征西大将军脱不开干系!”

冯异身子一震,转头怒视李由,振声说道:“李中丞不要血口喷人!”

李由针锋相对地说道:“征西大将军记恨李炳检举你,故,派人将其杀害于客栈!”

冯异气得脸色铁青,伸出手来,问道:“李中丞可有证据?”

李由正色说道:“我虽无证据,但推断的合情合理!”

冯异怒声说道:“无凭无据,你就是栽赃陷害!”

李由反问道:“李炳之检举,可也是栽赃陷害吗?”

冯异不说话了,怒视着李由,拳头握得紧紧的。

刘秀的目光在冯异和李由二人身上扫来扫去,似乎对于如何处置冯异,他也感到为难。

这时候,谏议大夫王元出列,向刘秀拱手说道:“冯将军犯此大错,不知陛下准备如此处置冯将军?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难道陛下还要继续庇护冯将军不成?”王元脸色涨红,喘着粗气说道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冯将军先杀长安令,后又杀御使,实属罪大恶极,倘若陛下还要庇护,实在是让朝臣寒心,更让天下百姓寒心啊,还请陛下慎重!”

“还请陛下慎重!”许多文官大臣纷纷跪地,向前叩首。

刘秀揉了揉额头,过了片刻,他看向大司徒伏湛和大司空宋弘,问道:“伏公、宋公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