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焕趴在他背上,胳膊把路鹤里的脖子箍得紧紧的,脸颊贴着他的肩窝,突然低低叫了一声:

“路哥。”

江焕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,路鹤里一时都没反应过来,就听他说梦话一般喃喃道:

“你想我死吗?”

“我可太想了。”路鹤里被他勒得喘不过气,脚步踉跄,咬牙切齿,“等你死了,我一定会在你的追悼会门口放鞭炮的,30米长,一万响的那种,让全基地的人都过来吃席。”

江焕不说话了。天已经黑透,路鹤里好容易把他拖到车上,把人往后座上一扔,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。被标记之后,他对江焕的信息素一点抵抗力都没有,何况是易感期的信息素,霸道又猛烈,一下子就触发了路鹤里的Omega易感期。

他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一点一点上升。

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事了。路鹤里脑袋发蒙,想要退后几步,却冷不防被江焕拽住手腕,一把就扯进了车里。

两个温热的胸膛重重地撞在一起,路鹤里的下巴磕在了江焕的锁骨上,两个人都痛得一颤。

路鹤里按着江焕的胸口,撑起上身。借着一点别墅里透出的灯光,他看到江焕刚刚还迷糊的双眼,此刻清亮得怕人,那两道目光正带着极强势的侵略性,一寸一寸扫过路鹤里暴露在外的皮肤,里面都是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征服欲。

不等路鹤里做出反应,雪松的味道气势汹汹地缠上了他,被抑制剂和临时标记折磨了多时的身体,忽然涌过一阵过电般的感觉。

被标记之后,雪松味对他有着恐怖的、无法抗拒的吸引力,路鹤里全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。他一把揪住江焕的衬衫领子,想挥拳揍下去。

妈的,恩将仇报的小兔崽子!

他揍不下去,手脚都有点软。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Omega信息素了,空气里开始游离着奶糖甜滋滋的味道。

江焕似乎感应到了Omega的信息素,突然拽着他的手腕,把人猛地拉回来。路鹤里想挣开,两个人的肩膀撞在一起,被身上别的枪硌得生疼。

江焕的手劲大得惊人,路鹤里毕竟是个Omega,真要跟他拼蛮力是拼不过的,又不能下死手,只能在狭小的空间没被他制住。挣扎中,路鹤里的指尖胡乱划过皮座边缘,刮出几下沉闷又暧昧的声响,平添了几分旖旎。

江焕被这声音刺激了,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,突然舔了舔牙尖,张嘴就一口咬上了路鹤里的T恤领口。

路鹤里条件反射地后仰,「嘶啦」一声,T恤沿着肩上的枪带扯开了一个大口子。还没等路鹤里挥拳揍他,江焕突然勾手按下他的脖子,扬起脸,牙齿就迫不及待地覆上了他的嘴唇。

唇角一痛,路鹤里大脑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