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,闭嘴。”路鹤里哭笑不得,“老子在说案子。”

江焕紧张地抿了抿嘴,路鹤里翻了个白眼,无奈地叹口气,“你发现没有,这个走私集团的核心人物,都是Omega。从我跟陈明远的接触中发现,他对Alpha抱有强烈的仇恨。那你的这几个弟弟有可能恨你,或者你父亲吗?”

江焕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:“我不知道。但是他们四个来到我家,确实是作为我父亲为我挑选的Omega来养着的。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,他想不惜一切代价,让他们为我家生出一个Alpha。”

“给你生孩子的?”路鹤里皱了皱眉,“现在还有这种事,合法吗?”

“我父亲原本也没有打算让我跟他们中的任何人结婚,他只想留下孩子。”江焕低声道,“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,所以我大学毕业那年,给了他们钱让他们都走了。学长,你相信我,我真的跟他们没有任何……”

“行了,说正事。”眼看他又要跑偏,路鹤里斥了一声,沉吟片刻,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他们有可能恨你或者你父亲的。这可能是他们和陈明远走上同一条路的原因。”

江焕极力把自己的思绪从感情线拉回事业线:“是的,陈明远也是这样拉拢你的,所以他们可能在寻找一些有类似经历的Omega,组成同盟,然后共同完成某种意义上的复仇。或者是以复仇的名义,行走私敛财之实。”

路鹤里点头:“跟我想的一样。之前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是,大鬼是常东炜和你父亲中的一个人,但现在看来,他们都不是Omega,并且在某种意义上是陈明远和阿弥仇恨的对象,这跟陈明远口中声称的那种理念不符合。”

江焕思索片刻,“如果不是常东炜,也不是我父亲,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动用这么大的资源。”

“我也想不到。”路鹤里皱眉,“常东炜和你父亲更像是被利用的,或者是他们故意拉来当挡箭牌的。这听起来,像是一场孩子之间叛逆的游戏。但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真的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吗?”

“背后还有大鱼。”江焕沉吟道,“这人应该是一个Omega,深知陈明远他们的痛点,有一定的资源和背景,心机深沉、手段了得,会利用和玩弄人心,能拿得住陈明远这种人……”江焕突然顿了顿,嘴角一勾,“除了你,我还真不认识这么厉害的Omega了,路队。”

“草。”路鹤里翻了个白眼,“老子真谢谢您嘞。”

“好像现在只有我父亲这一条线了。”江焕眉头一蹙,低声,“我去查查他的矿场,也许能拿到一些和阿弥有关的证据。”

“抓了他,他也不会招的。”路鹤里倚着墙,垂头对上江焕的视线,“他们内部未必是一条心,还是有突破口。阿璧杀了老K,还曾经试图借我的手搞掉A,然后现在又被他们自己人设计干掉了,他们内部必定是问题重重。而且陈明远背靠常东炜的权,阿璧阿弥背靠你父亲的钱,他们之间想必存在一些争夺和制衡。”

江焕眨眨眼,“你想从他们内部入手?”

“我想知道他们内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架构,比如阿弥是A还是J,陈明远是不是小鬼,大鬼到底是谁。”路鹤里皱了皱眉,“得连锅端。”

“需不需要我去套一下我父亲的话?先排除一下他的嫌疑。”江焕的睫毛垂下来,“还有我的嫌疑。”

路鹤里凝视他一会儿:“不用。你不想跟他说话就不说。”

江焕的嘴角动了动,“我是个警察,该做的还是会做。但是……”

他嘴角的弧度渐渐加深,“你这么宠着我,我很开心。”

“谁他妈宠你了,别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路鹤里骂道,“滚回去吃药。”

“腿瘸了,滚不了。”江焕耍赖,“你得推我。”

路鹤里指指他的鼻子:“老子也就看你是个病号,等你好了,少他妈使唤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