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她,眼底都是小心翼翼。

今羡抿了口温度刚刚合口味的粥,闻言,一时没忍住,弯着眉眼笑了笑,道:“呆子,逗你玩呢,瞧你紧张那样。”

严於心中松了口气,继而道:“还当你真的生气了,喏,我还特意拿了好东西来给你赔罪了。”

今羡眯着眼看着他,轻哼了声,道:“什么好东西?”

“酒。”严於莞尔,道:“适合你喝,不醉人。”

今羡侧眸睨了眼严於,淡淡的道:“原本是不气了的,听你这句话,我又好气。”

严於嗤笑,低声道了歉,继而又将酒斟了一小杯,递给了今羡,嗓音温润道:“你试试味道,要是好喝,我再叫多点人酿,现在酿,估计两个月后就能喝到了。”

酒很香,但却不刺鼻,她嗅了嗅,模样娇憨的很,让严於抿着唇笑了下,继而在她视线看过来的那一刻,顿时敛住了自己的笑,忙装作严肃的道:“试试。”

今羡从他的脸上收回视线,继而嗅了嗅杯中的酒,抿了一口后,双眸顿时明亮了,紧接着一口抿了整杯酒。

这个酒真的如严於所说,一点儿也不醉人,因为她喝了下去,丝毫没有觉得酒劲冲头的感觉。

她笑了笑,道:“严於,这个好喝,你叫人酿吧。”

两个月后,刚好夏末,有口酒喝,还是舒服的很。

严於自然道好,见今羡又倒了一杯酒喝,他伸出手,牵住了今羡的小手,低低的唤了她一声。

“羡羡......”

今羡侧眸看着他,一手端着酒杯,一手提着酒壶,手腕上是他的手,她笑,道:“怎么了?”

“我想亲你。”严於耳根红了,也还是询问她的意见,道:“好么?”

也不知哪里起了心思,但他知道,想亲她的这个念头,已经有了好久好久。

今羡看着他,忽地看见了他腰上佩戴着的那个荷包,是她三年前得知是他的生辰时,匆忙给他绣的,当时两人也没那么熟悉,她也闲来无事,打发时间玩一玩,没想到,他到现在还佩戴着。

今羡抿唇,视线往上移,对上了严於那双极力掩饰又掩饰不了的眼神,她能看见他喉结滚动好几圈。

其实她没有怎么尝试过亲吻,和祁琛的亲吻,都是做那那档子事的时候,他到了顶点,才会一直亲着她不放,有时候,还会把她的嘴唇都咬破皮,但除了夜里做的那档子事,其余时间他们很少很少,几乎可以算是没有亲吻过。

但其实三年了,她的印象早已模糊了,如若不是那人忽然的出现,她都快忘了,他长什么样了,更别提这亲吻了。

所以,此刻严於问的这句话,倒叫她有些无措。

就好像,一向被人强硬惯了,忽地来了一个温柔的男孩,什么事都会提前问你可不可以,让你尝到了被珍惜,被尊重的滋味。

她愣了好一会儿,见严於那红透了脸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