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胜背后犹如龟壳的血痂便脱落了。

早就该掉的,怕爹发现,只能忍痒坚持到今日。

七茜儿用手指在陈大胜背后画着圈:“你喝点?”

陈大胜答:“不,不了。”

她又说:“没事儿,我让你喝的。”

陈大胜伸出颤抖的手拿起酒壶,身后却又传来一声:“留疤了。”

酒壶掉进浴桶,陈大胜没有动,七茜儿却遗憾的摇头:“可惜了。”

从前他的疤都在身前,她就喜欢他的背,光滑,坚韧,平展,有力,她喜欢亲那里,一下又一下,就像亲吻自己的爱物,毕竟丢了一辈子,好不容易捂回来的。

可现在她最喜欢的这个光滑背,留疤了,还纵横交错的。

陈大胜咽了一口吐沫,将脸趴下,啥也不想说了。

七茜儿便把他当成一条鱼儿,推他上藤床就从头到尾刮了一次鳞片。等到收拾完鱼,陈大胜困乏入骨,迷迷糊糊正想睡去,就听到了脚步声。

他没有睁眼的抬手拉住媳妇的手腕:“非要去?”

七茜儿嗯了一声。

陈大胜无奈的睁开眼,看着顶棚半天道:“不值当,别去了。”

他不知道,自己的声儿有些拐弯。

七茜儿低头看看他:“值!早晚的事儿,街口的大柳树都要抽芽了。”

陈大胜无奈:“你要去,就先去刑部重案牢看一眼吧,衣物,令牌在我书房。”

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,也早就预备了东西。

七茜儿点头要走,不想,手腕又被抓住了。

陈大胜看媳妇表情不好,便撑着笑说:“那啥,我教你四个字。”

七茜儿不明其意,眨巴下眼睛,点点头。

陈大胜撑起身体,伸手抵住嘴唇咳嗽几下,心里尴尬,为了外面那些人的安全,就只能教了起来。

他抬脸紧蹙眉头:“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