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张婴欣慰且理解地点头。

若随便被一个蠢蠢的家伙看透,岂不是更糟糕么。

这时,信使从怀中掏出三份布袋,一份递给如桥公子,另外两份双手呈给张婴。

如桥欣喜地笑了一声,道:“是阿兄兄啊!果然,我就知晓阿兄兄最是挂念我。”

张婴瞥了他一眼,避开半步,没有做声。

张婴接过布袋,嬴政的布袋子很轻,扶苏的布袋子沉甸甸的。他先翻开嬴政的信件,翻来覆去也只看到一句话:于此地等仲父归来。

张婴:……

这也写的太少,还没有扶苏阿兄有诚意!

这么想着,张婴将扶苏送来的竹简打开,这一看,瞳孔地震。

扶苏居然将他写过去的竹简,在上面用朱笔批注了一番,比如某些典故用法不对,某些语句如何才能有更精准的表达。

竹简上被涂得几乎是满眼

红,最后他还增加了一份竹简,用笔写下一长段。

大概意思就是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书面作业可以不写,但回咸阳后,得与他说一说在百越商会上的所见所得。

比如从各族摆出来贩卖的特色商品,判断出他们对大秦依赖的程度。

比如从各族派遣过来的人员多少,从百越人招待大秦商户时,他们的衣着,语言,态度等,来分析他们有几分诚心投靠。

再比如从大秦商户与百越各族,商品交易税的增减,统筹规划一个大秦商业税收的制度分析。

……

张婴看得头晕眼花,内心疯狂吐槽,还不如仲父那样薄薄一根木牍呢!

他脸上的表情都快稳不住,假笑地看向信使,道:“能当做没送出这封信吗?”

信使“啪嗒”一下消失了。

张婴:……
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忍住激动暴躁的心湖。恰在这时,他听到些许“抽泣”的声音,张婴余光一瞥,只见低头翻阅竹简的如桥两只眼睛红彤彤,看起来似乎哭了。

张婴还以为扶苏也给如桥布置了类似的作业,他深有同感地上前拍拍对方的肩膀,想安慰一下苦逼的同窗。

然而张婴余光一瞥,却发现那封信上并没有朱批,不,应该说那一手丑丑的字体,以及几句“你怎如此愚蠢;若没有我你岂不是会被人骗买掉?少吃点,看能不能聪慧些”等带点pua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