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目光再次瞧向肖顾言,面前俊朗的一张脸让她瞬间心情大好,回答的语调也在不觉中变得轻快许多。

“那天晚上我在巷子口等她下夜班,谁知半晌也不见人,就提前收工睡大觉了,然后第二天晨跑刚热完身,就见那个姐姐满身是血地从巷子里跑出来,我好奇便顺着原路往前走了一段,就看到有个男人躺在地上了。”

“当事人死了吗?”肖顾言追问。

“我怎么知道?”少女微微一顿,“应该死了吧,我就远远地看了一眼,当时的情况吓都吓死了,怎么可能凑上前。”

说着就要上手去攀扯肖顾言的胳膊,不料却扑了个空,“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,警察哥哥让我走吧,我求求你了。”

江纯一看着眼前对肖顾言撒娇卖萌的小骗子,重重叹息道:“小姑娘我劝你别费劲了,收起你忽悠人的功夫,肖警官见多识广可不吃你的一套。”

少女的目光在江纯一身上转了个来回,脸上天真眼睛里却满是狡诘,“姐姐也是警察吗,警局里什么时候也竟招女警了,可真是稀奇。”

江纯一气竭一时间却又无法反抗,好吧,不到黄河心不死,看来是自己多管闲事了。

肖顾言见江纯一难得被一个小丫头给气到,脸上笑容更多几分,“那当初除了死者,你在现场还看到有其他什么人出现吗?”

少女努力地回想着,最后还是摇摇头:“好像没看到。”

“好了,我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。”肖顾言快速给出结论,临走时还不忘嘱咐,“最近有空记得到警局做份详细的笔录就可以了。”

少女如释重负,喜笑颜开。

坐在返程的车上,江纯一依旧坐在副驾驶位置上,扭头看了旁边人好几次,越想越生气,觉得胸口如同被压了一块大石头,不吐不快,“肖警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?她说与自己无关你便信,我朋友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,既然是非对错全凭您心情,您这非要带上我干嘛?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
肖顾言似乎早就料到某人会爆发,安静地听她一顿狂轰滥炸之后,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象征性地按摩着自己右边的耳朵,“说完了?说完能听我说两句吗?”

“不同身高的人将凶器刺入体内所留下的伤口角度会有所不同,死者的伤口与匕首的宽度相当,并没有下切割的迹象,这说明凶手至少和死者身高相仿,那个女孩身高明显不足。”

江纯一回想死者体态圆润,身高最多也就170,而孙雅宁在女性中本就算身材高挑,再加上平时的高跟鞋,高度竟然恰好与死者的不差上下。

“这件事就算你说的对,可肖警官你跟踪我、利用我出卖朋友,难道不需要跟我说声道歉吗?”

这次他没有回应,侧眸瞟过身边人,语调不缓不慢道:“江记者,之前你可是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。”

“所以呢?我卑躬屈膝、鞍前马后,还以为咱们也算是朋友了,换来的就是你翻脸不认人?”

肖顾言沉吟片刻,“你朋友的事我先前问过你,是你欺骗在先才被我看出破绽,而你所谓的那些讨好是因为有所求我,包括你现在态度转变,也是因为你对我的非分之想落空,恼羞成怒罢了。”

“什么东西?我对你?非分之想?”江纯一满是疑惑,这是什么节奏?故意开玩笑?没话找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