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小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突然一拍大腿。

罗书全吓了一跳。

“我想到了!”

“想到什么了啊?为什么拍我大腿?”

顾小白眼神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,完全不理罗书全痛得浑身抽搐。

“我不是说还有篇稿子没写吗……其实我压根还不知道写什么!”

“……”

“但我现在想到了!”顾小白激动地说,“我就写‘感情到底要不要分类型’……”

“啊?”

“是啊!”顾小白再度一拍大腿,罗书全以光速躲开,“现在我们大家活着不都是很喜欢分类型吗?看电影,看书,连谈恋爱大家也在分类型。什么网恋啊,异地恋啊,姐弟恋啊,办公室恋情啊……乱七八糟,好像在编制军队。然后,每一种后面居然还会有人脑子抽筋地去附上一大堆详细攻略。问题是……”顾小白说,“感情到底有没有类型可分?分了到底有没有用?这就是我今天要写的东西。”

罗书全听了半天,就扔了一句话给他。

“那你慢慢写吧,我走了。”

顾小白再也没有管罗书全,任凭他走到门口开门。

还没打开门,顾小白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
打开门,左永邦活像一条被淋了三天三夜雨的狗一样,出现在面他们前。

“两位大侠!救救我吧!”

罗书全转头看顾小白,顾小白万念俱灰,想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,从来没能安心顺利地写完稿子。每当死期降临,总有乱七八糟一堆事冒出来。大概上帝看出他一点也不想写稿子,故意安排点基层干部的思想工作给他。

“我也不想啊,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如此恶毒!”左永邦在顾小白的沙发上声泪俱下。

昨天下午,米琪去探望左永邦,两人终于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,左永邦当然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。经过顾小白审核,左永邦给秘书写了一封情感炽热、把所有罪过都归咎于自己的绝命书。绝命书中,左永邦希望两人好聚好散,即便根本就没算聚过,也起码像同站过一个月台的旅客,属于自己的那班列车到来后,能微笑地挥手说声拜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