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这几年宝丽的发展也不错,他们的产品在我们那也占有很高的市场份额,而且据说那边给你的条件也很诱人。”他亲了亲我的眼睛笑着说,“我女朋友可真会开价。”

我警醒的坐直了身子,“该不会也是你打过招呼了吧?”

“那到没有,你当时不是还不想离开南诗么?谁会想到你们那个董欣会来这么一手?”

说道董姐,我不由得又叹了口气。

他刮了下我的鼻子,怜惜的看着我,“这不是你的错,不是你蠢笨,而是她道行太深,心机太重了。”

我点了点头,环住他的精健的腰,靠在他的胸前。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,我不禁唏嘘自己离他的心好近,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。

“今天累了吧,晚上想吃什么?”他像哄孩子一样一边轻拍着我的背,一边柔声的说着。

我发觉自从我们在一起以来,他就变得越来越温和也越来越有耐性,而我则是越来越习惯依赖,越来越懂得示弱。我既享受着这种被人包容照顾的温情,也殚精竭虑的害怕着一脚踩空的感觉。但是如今的我们,都已回不了头了。

“想吃煎鲜贝。”

“倒是嘴刁!”他宠溺的捧起我的脸,“正好这附近新开业了一家法式餐厅,要不我们就去尝尝?”

人果然是需要找到合适的排解方式,这积郁了一天的情绪在陈嘉文到来之后终于被一点点的释放了出来。

这天气虽然是一天比一天暖和了,可是一到了晚上还有点乍暖还寒的意思。我今天穿了件雪纺立领的小衬衫和条浅灰色的西装裙,出门时也没有穿件外套,刚好傍晚过后又起了风。我一下车,便觉得这小衬衫真是形同虚设,凉风毫无阻碍的往心口里钻。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正刚好被陈嘉文看见。他脱下自己的西装搭在我的肩膀上,又握起我的手嗔怪道, “这病才好就又想回去躺着了?”

我只是嘿嘿笑着,由他说。我们的车子停在了餐厅对面的停车场,在马路的这边就看到了那家法式餐厅外奢华庞大的霓虹灯,分外的张扬醒目。他一边左右顾盼的拉着我过街,一边还不忘夸赞这家餐厅的鹅肝酱煎鲜贝有多么好吃。

过了马路,就当那家餐厅近在咫尺时,我却明显感到陈嘉文放慢了脚步,我抬起头看他,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
我顺着陈嘉文的目光看去,一辆宝马760正正的停在餐厅门前。这车太耀眼,路过的人很难不瞩目。从车子上面下来了两个人,他们显然也看到了陈嘉文,起先是有些吃惊,但快都有礼的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。他们只看过来数秒,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后车门上。

一个精瘦的年轻人拉开了车门,从上面下来了一位五十多的中年男人。即便是这个年纪,他的身姿依然挺拔伟岸,五官也很有立体感,跟陈嘉文有着八分相像,由此还可以看得出他年轻时是怎么一个倜傥的模样,而他那神情更是与陈嘉文淡然冷漠的时候像极了,不怒而威的让人不由得有些紧张。

我感到陈嘉文握着我的手紧了紧,我知道那是他父亲,是生意场上出了名的高瞻远瞩老谋深算的鸿云董事长陈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