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到最后,凌天都快打哭了。望着一片狼藉的珠宝行,他也知道这祸是闯大了。可是目前的情势,却已骑虎难下。让他气得快吐血的是,他如此疯狂的攻势,几乎都快把自己累趴下了,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到一下。

“小子,你除了逃跑,就没别的本事了吗?”凌天心理已接近崩溃。

秦无双悠然站在厅中,瞥了满目创痍的珠宝行一眼,不无戏谑道:“原来你练拳的目的,不是为了打人,而是为了搞破坏。这永盛珠宝行和你得有多大仇恨啊,何必把人家往死里拆呢?”

秦无双惺惺作态,心里却是暗自捧腹。这一石二鸟计,还真是爽啊。既戏弄这凌天,又能借他之手挫挫磨永盛珠宝行的傲慢之气。何乐而不为呢?

眼看大厅已经砸得不成样子,秦无双一脸“歉意”地对那名在角落里哆嗦的店员道:“你看看,这就是你心目中带着万分景仰的豪门贵族。和你们无冤无仇就开砸了。现在知道谁好谁坏了吧?”

那店员“哇”的一声,放声哀号起来。

秦无双无辜地摊了摊手,好整以暇道:“凌天是吧?打了这么久,不累么?不如停下来休息下,好好寻思下赔偿的相关事宜吧。”

云轻烟这时怒道:“秦无双,这是你们之间打斗造成的。又不是凌天哥哥一个人的错。你想撇开责任,妄想!”

秦无双一脸冤枉表情,叫起了撞天屈:“云大小姐,我从头到尾可没出一招啊。一直都是你这位凌天哥哥单练。我真不知道他和永盛珠宝行有这么大仇恨。一出手就这般不留情面。”

“你……你狡辩!”

“狡辩什么?”

“你说你没动手,那你刚才一个尽左窜右跳的,那是干什么?”

秦无双振振有辞,叹道:“你这位凌天哥哥兴致如此高涨,当众演示他的无上拳技,我总不能站在原地给他做沙包吧?我是躲闪了那么几下,那纯粹是应景之举,只不过不想被波及无辜罢了。”

他这么一说,等于是完全把自己撇清在外了。

秦袖憋着一肚子好笑,不禁菀尔,这才知道弟弟是故意戏弄这批人,同时也是挫挫永盛珠宝行的锐气。

叶枫是这批人当中年纪最大,也最成熟的首脑。见此情形,已经意识到秦无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。知道凌天性急,上了对方的恶当。

当下扫视一拳,见大厅里也无多少贵重珠宝损害,当下淡淡道:“大厅所有损失,我叶某人一力承担便是。”

凌天感动地望向叶枫,却得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立刻领悟,叫道:“秦家小子,有种,咱们到宽阔的地方一战!”

秦无双原本面带嬉笑,忽然语气一转,森然道:“看来你还不死心。莫怪本人未曾提醒你,在走上决斗场前,先掂量掂量张氏两名子弟是怎么死的。”

这叶枫和凌天,显然都不是罗江郡本土的贵族。秦无双没有兴趣关心他们来自哪里,但开战之前,一些必要的提醒,倒也不妨说一说。毕竟为这么点芝麻蒜皮的小事闹出任命也没啥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