饼干像是察觉到什么,隔着老远就从里面跑出来,围着林斯年的脚边,边转圈边叫唤。

林斯年欣慰的蹲下身,去抱它:“还记得爸爸啊。”

它喵喵叫个不停,脑袋往他身上蹭。

很简单的棉质T恤,清爽的皂角香。

他抱着饼干,揉了揉它的脑袋:“长这么胖了。”

岑鸢给他倒了杯水:“它很能吃,一天好几顿。”

林斯年抱着猫撸了一会,然后才想起正事。

他把猫放下,神情正经了点:“姐姐。”

洗手间的门关了,里面没有声响,岑鸢猜想商滕可能已经走了。

她在沙发上坐下:“怎么了?”

林斯年这些天想了很多,他也想通了。

喜欢虽然是自私的,但这种自私不能成为自己伤害别人的理由。

他不会阻止岑鸢奔赴自己喜欢的人,但前提是,那个人能给她幸福。

“我这次过来,是想为我之前一声不吭的离开和你道歉。”

他坐姿端正,乖巧的跟做错事,主动找老师自首的小学生一样。

“我没有怪你,你不用道歉,而且是你的帮了我的忙,应该是我和你道谢才对。”

她好像对谁,都很包容。

林斯年觉得这样不好,人总得有点脾气,才不至于被人欺负。

小年轻,都心直口快,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,嘴巴就先说出来了。

“你不能总这样,你偶尔也得发下脾气,不然谁都会来欺负你。”

岑鸢被他的话弄懵了一瞬,然后轻笑道:“没有人欺负我的。”

林斯年急道:“商滕啊,他不就欺负你了吗!江祁景全讲给我听了,他把自己初恋的女儿带回来养,让她叫你妈妈,还当着阿姨叔叔的面说自己只有甜甜这一个女儿,他这种人根本就是一个......”

他应该是想骂脏话,张了几次嘴,最后都没骂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