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到时机成熟,你就能回去了。”

尚惊雁狐疑:“只要这样就行了?”

她倒不是觉得儿戏,毕竟就她上辈子根深蒂固的观念认知来看,筑梦师是个很伟大很重要的职业。

只是……这个《群星》世界没有筑梦师吧?道理竟然也通用吗?

尚淞点头:“这个世界也有精神力,从前,皇室安抚民众的方法只有精神力疏导,但实质上筑梦作品也能做到,而且效力更好。”

尚惊雁皱着眉想了一会儿,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。

反正,就算是尚淞不说她也会这么干的——游尧这会儿还在等她去详谈《邪神》呢。

不过,她也会自己去调查实践,毕竟尚淞女士自己都说“自己也可能会异变”。

尚淞看到她的神情就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么,并没反对,只是心里冒出一句:尚惊雁的底层性格和她可真像,叛逆精神和倔劲儿一模一样。

“对了。”尚淞忽然说,“如果有什么人对你说,你精神力这么高,不是人类该有的,不要相信它们。”

尚惊雁扬了扬眉,斩钉截铁:“这种话我五岁就不会信了。我是什么,没人比我自己更清楚。”

尚淞失笑,平时冷肃不笑的人忽而展颜,就如冰面融雪。

尚惊雁有些被她的笑晃到,一时屏息,而她尚淞凝视着尚惊雁的脸。

尚惊雁现在的样子,对尚淞来说其实是陌生的。

没错,她确实一直在“看”着尚惊雁,可她看不到尚惊雁的模样。

过去的十几年里,尚淞能看到她的健康与否,看到她的情绪,看到她的精神力波动,看到她一切概念性的数值……

但看不到她的脸,看不到她作为人最直观的成长变化。所以才有那一句“原来已经长得这么大了”。

尚淞对女儿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,她都可以用两只手比划出来——才那么一点点大啊。

可转眼之间,她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。想要给她梳头发,需要把脚垫起来,手抬得很高。

尚淞正想着,突然被尚惊雁按住了肩膀:“你别动,我给你梳个头。”

她怔了怔,依言照做,只是挺直了背。

“我记得我小时候你就是这样,总是有几缕头发扎不上去。”

尚惊雁咬着自己平时套在手腕上的皮筋说,“有的时候强迫症犯了看着真不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