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母鸡嗓就行。”金唐收回手,顺势学了声母鸡叫,乐得方星泉合不拢嘴。

“咳咳咳……你……你别逗我笑……”方星泉赶紧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,经过温水浸润的喉咙逐渐停歇咳嗽。

金唐切身感受到方星泉现下是个病人,话锋一转回到正题上,“金董命令我出面力挽狂澜,向你们求求情。”

“咔。”瓜子壳剥开,金唐熟练把瓜子仁卷进口中咀嚼,“我直接拒绝了。”

指了指脸上的巴掌印,金唐翻了个白眼道:“金董说我诚心报复他,报复金家,我诚实告诉他分明是他和金卓父子俩联合作死,干嘛把锅甩给我,他恼羞成怒给了我一巴掌。”

金唐重重叹了口气,神情懊恼,“我身后是楼梯,没处躲,不得已用脸接了下。”

整个故事原本悲伤又愤怒,经由金唐的嘴讲述,莫名惹人发笑。

比起因为躲避耳光跌下楼,脸上的巴掌顿时无伤大雅,方星泉宽慰道:“你做得对,保命最重要,其它的可以以后再还回去。”

“就是这巴掌太重了,你真该打回去。”方星泉凝视金唐脸上的伤,心里憋了火。

金唐眨巴眨巴眼睛,眸中透出一丝迷惘,云淡风轻解释:“虽然我没有打回去,但我把他推下楼了。”

方星泉:“……”

“人,还活着吗?”

金唐点头,“自然,否则我这会儿该在局子里,不能来探病了。”

方星泉莫名其妙有点感动,金唐进局子的遗憾居然是没能来探望自己。

似是看出方星泉担心他失手杀人,金唐反过来安慰:“你放心,我小时候被金卓从那儿推下去过,当时头破血流,身体原本还病怏怏的都能活下来,祸害遗千年,金董那种等级的祸害哪会轻易死。”

金唐说得轻飘飘,方星泉听得心惊,越了解金唐的处境,便越能理解上一世金家的下场。

“对了,你最近生病,听说纪家的新闻了吗?”金唐问。

方星泉一脸茫然,纪家办升学宴席亭舟没去的新闻吗?

金唐倒豆子似的把纪家接连发生的事故告诉方星泉,“如今圈内盛传席家两姐弟关系差,纪家打着席亭舟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翻车了,昨天纪夫人参加贵太太们的茶话会,被人当面嘲讽,脸都青了。”

“纪家最近谈生意磕磕绊绊,原来的合作商连着好几家表示合同到期便不再续约,近期谈妥就差临门一脚的项目也全飞了。”金唐动作熟练地削桃子,汁液沾染他白皙的手指,指尖呈现淡粉色。

“给。”金唐把削得光滑的桃子递给方星泉。

“谢谢。”方星泉接过端详一小会儿,“你刀工真好。”

金唐唇角上翘,得意道:“当然,毕竟我学雕刻的。”

“雕刻?石雕?”方星泉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