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思树走了,许洪方还剩最后一节课。

预备铃响起,他拿上教具和保温杯往门外走。

临踏出办公室的门,正备课的一个女老师抬头:“诶老方,你们班这姑娘是从哪转过来的?偏科怎么偏的这么厉害。”

许洪方头都没回地摆了下手:“澳洲,回来后先在海通念了大半年。”

海通同属于苏省,教育这一块抓得紧,地位算是全国领先。

女老师一愣:“澳洲?”

“嗯,小学跟着家里过去的,目前不打算再让她回去。”许洪方叹了气:“这个节骨点还把孩子折腾回来,造孽。”

回到教室时恰好上课铃打响,夏思树把之前从许洪方那拿来的教辅书拿出来。

虽然现在是高二下半学期,但整个省的学习进度都已经进行到了高三,甚至已经进行了一轮复习,联高也不例外。

这节是数学课,夏思树找出数学书,对比着黑板上方写的单元名称,照着目录翻到那一页。

把这两节课上完,放学后就能短暂的解放。

联高传统是每逢考试周,那一周的周末便会放两天假期。

两天假对于明年就轮到他们高考的高二生来说,一个月也只有一次。江诗要跟着爸妈去长辈家做客,下课铃一响,打了声招呼便走了。

整栋楼都是叽叽喳喳的吵闹声,五六点的时间,天边已经变成了橘灿灿的一片。

很快,教室内就空了大半,只剩下打扫教室的值日生和夏思树自己。

看着空荡荡的教室,夏思树难得有了些松了口气的感觉,她站起来收拾好书包,挎到身上往外走。

傍晚的阳光染上层昏黄绚丽,整栋教学楼都浸在这样的光线中。

在澳洲因为天气类的原因,教学楼基本都是封闭式的。而联高的教学楼走廊完全开放,站在楼梯角往外望,甚至能望见夕阳下逗留在操场踢球的一群男生。

夏思树没着急下去,她从斜挎包里拿出一袋饮料,放松地倚上旁边的墙壁。

但没等她放空太久,兜里的电话铃声倏地响起,是夏京曳的号码。

像是在补偿前两年的疏忽,自从把她接回国,夏京曳对她的照顾简直算是无微不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