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真的?”夏思树问了这么一句。

“嗯。”邹风肯定点了头:“回去后我先去新加坡,见你妈妈,我来和她说。”

他和夏思树的哪一步都不会缺。

颐和也好,颐和之外的来往关系也好,都看着他呢,这份目光也会因为他聚焦在她的身上,所以一步也不能缺。

闻言夏思树点了头,没当回事,盘算了一下距离他回国还有一年多时间,觉得随他的便,到那天说不准又是其他情况了,于是没管他,抱着那堆衣服起身,开始往卧室的方向走。

“我七月份回国。”邹风勾了下唇。

夏思树的脚步微停,抱着衣服就站在通风缝隙那块,思绪缓慢,沉默了一会儿,她才反应过来地问:“不用五年了?”

“嗯,不用了。”邹风微笑着回。

去年的一整年时间里,他几乎是不分昼夜地一边攻读学业,一边分出精力在旧金山那边,现在大部分要完成的事情已经落到实处,竟然也有了点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唏嘘感。

“你有点突然。”夏思树小声说着。

“但已经想了很久。”邹风告诉她。

“我没什么心理准备。”她抿下唇,睫毛动了一下。

邹风只“噢”了一声,不怎么正经地给她换了个方法,问了句:“要不你娶我?”

他笑着:“反正是我和你结婚就行。”

这话一出,也知道再往下聊也聊不出什么,夏思树只看了他一眼,也不说话了,只低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。

但那晚夏思树没能在自己公寓住下,被邹风带到楼上了。

那套五十六层的公寓格局比她那大得多,三室两厅,卧室也邻着一整面落地窗。

那会邹风在书房处理邮件,大概二十分钟的功夫,夏思树就在这套房子里随便逛了一圈,从紧贴橱柜的酒架子上取下了一瓶红酒。

岛台在偏厅,那有个开放式的厨房,整洁明亮,只不过看上去平时并没人用。

夏思树一手拿着红酒瓶,一手从岛台上方悬挂杯具的横架上取了两个高脚杯下来,“叮里哐当”地搂着一块往卧室的方向走。

床位有沙发,夏思树莫名其妙地产生两人会在这张沙发上做.爱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