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逾手插着兜靠在那,脑袋往窗外瞧着,只扯了下唇,没跟他计较,毕竟自己学业拉胯是事实,转道问起早上跟他讲过的事情:“你朋友今天是要来我们这边?”

“嗯。”张年晚点了头,刷了眼手机屏:“他未婚妻在这边,过来看望她,估计在我们这住一晚。”

别墅还剩几间空卧室,也常常收留些聚会晚了不方便走的朋友。

周逾“哦”了声,无聊地问:“他未婚妻是在读书还是在工作?”

“读书。”张年晚手上停顿了一瞬,想了想:“没记错是和娜娜一个学校。”

张年晚在年初的时候在聚会上对尤里娜一见钟情,后续追过尤里娜一段时间,虽然没追上,但还是保持亲密地称呼着“娜娜”。

周逾:“康威那大学?”

“嗯。”张年晚点头:“之前是在新加坡国立大学,也才刚过来交换。”

学校的名字刚说出口,前座开着车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忽地抬了下眼,目光不变,只不动声色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。

车窗降着,风涌进来,周逾想了两秒问:“那他未婚妻今晚也留这?”

张年晚一愣,随后摇头:“不吧,没说。”

但也不是没女性朋友在他们那留宿过,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过了。

两人在车后闲聊了一路,送两人回到社区,邹风停了那辆拉法,停在花园前没进去,将身上的打火机和烟盒从口袋中拿出来,轻微一声扔进一旁的扶手箱内,在两人回去换身衣服的工夫,站在车门前抽了根烟。

纽约五月的风不凉不燥,邹风只穿着身简单的黑色polo衫和牛仔裤,新绿色的枫树叶子在他手臂上投出斑驳。

他倚在那,烟雾弥漫着,直到那根烟燃烧完,才回过身,抬手摁灭在车载烟灰缸内,顺便将扶手箱内震动了声的手机拿出来看了眼——是邹洲那边的邮件。

这会距离回去也只还有一个月多,他大伯那边,到邹洲那边,两头要处理的事情都挺多。

邹风垂着眼倚在车门前,将那封邮件点开,大致扫了一眼后,回复了几个字过去。

头顶老树树叶哗啦啦作响,也就十分钟的时间,周逾和张年晚换了身挺帅的行头,一道从别墅内出来,边往前走,边顺便看了站在车门前的邹风一眼。

也就看了两秒,张年晚向着周逾望过去,满眼的可惜——“Zach在,我泡妞很难成功。”

周逾忍着笑地点两下头,揭他的老底:“他不在的时候,你也没成功过几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