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书记,我真的不知道。李初年之前向杨立铎汇报过了,杨立铎也没和我说过这事。”

田启兵忍耐很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。

“谭峰同志,你作为镇党委书记,应该把精力放在如何开展工作上,而不是把精力放在窝里斗上。李初年同志中午喝酒,是为了给省农科所的专家们送行。省农科所的专家们为南荒镇做出了巨大贡献,李初年作为镇长,为他们送行,这也是为了工作。为了工作中午喝酒,这不算违反禁酒令。你不问青红皂白,就向我告他的状,这是你这个镇党委书记应该做的吗?”

“田书记,我错了。”

“谭峰,我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要进行严厉批评。李初年一心扑在工作上,你不但不支持他,还尽暗地里下绊子。你这么个做法,怎么能让县委放心?”

“田书记,我真的错了,下不为例,请您看我今后的表现。”

“你别和我耍嘴皮子,口说无凭。我责令你马上做出深刻的检讨,两个小时之内,通过电子邮箱发到我这里来,否则,我要在全县对你进行通报批评。”

“是,田书记,我马上检讨。”

吧嗒,田书记直接扣断了电话。

偷鸡不成反蚀把米,谭峰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。

本来想抓住这个机会给自己立威,结果却把自己弄的狼狈至极。

谭峰只好皱着眉头写检查,而且还要写的深刻才行。

他想起了成国栋找他任前谈话时给予他的那些警告,不禁感到阵阵后怕。

自己现在虽然是镇党委书记,但很明显,县委器重的是李初年,而不是他谭峰。

突然之间,他有了傀儡之感。

自己挖空心思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这个镇党委书记职位,难道就是为了给李初年当傀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