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再吻下去要出问题,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。

傅雁宁埋首在她颈窝,鼻翼克制地翕动。

“那爆料是张景阳找人发的吗?”

陆微小心翼翼开口,“刚刚我恰巧听见姚老师说他泼脏水。”

“你不用担心”,

傅雁宁打断她继续探究的话,“人怎么会因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而受罚呢?”

“嗯,我不担心。”

陆微伸臂环抱住他,却不敢向以往那样压靠着,身体虚虚地贴着。

傅雁宁轻笑,“瞧我这伤,都不能好好抱你了。”

陆微的瞳孔因着一阵钝痛而紧缩了一瞬。

前世狱里的傅辙手腕被刑具锁得血肉模糊时,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,她将头埋进他怀中,再也抑不住地泪水涟涟。

她静默地环抱着他好一会儿,终于下定决心似得抬头:

“傅……”

“老~哥~”

隔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拖长着尾声腻腻歪歪的声音跟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一起挤进隔间。

“好消息!医生说后天就可以出院啦,老哥你可以回家静养啦!不过固定带必须戴好,还有医生明确说了,严令禁止去工地!”

邵思钧手舞足蹈地指点。

“如果你不想以后嫂子嫁个手残脚残什么也做不了,动不动捂着胸,‘老婆,我胸痛’的男西施的话。”

说着他惟妙惟肖地演着男西施颦蹙着眉头,一瘸一拐地走着。

傅雁宁卷起一本论文瞄准了扔过去,被邵思钧一个花式转身接住。

“吵死了,叽叽喳喳在这演猴戏。”傅雁宁轻按眉心。

“嫂子每天都叽叽喳喳你从来不嫌她吵,哥你不爱我了。”

一米八的大男孩挤过来,也学陆微的样子把他环腰抱着,把哥哥一整个尬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