蹄声未落,马上八人已自鞍上针落地上,将六人团团围住。

原来武当掌门紫虚道长率领门下七人追至,六人中,除柳含烟冷笑负手仁立外,五僧微微惊愕,均投以诧异神色。

五僧中一位年事较高,须眉微白的老和尚,双掌合十微一躬身,问道:“原来是武当掌门紫虚道长鹤驾来到,贫僧少林慧本,不知掌门人有何教言?”

紫虚微一稽首道:“贫道无意冒犯五位大师,此来特为缉拿杀害体派弟子之凶手。”

慧本闻言,目光一扫四周,除柳含烟外别无他人,讶然问道:“敢问掌门人,凶手指的是哪一位?”

紫虚目光充满仇意一注柳含烟道:“就是这位柳施主!”

此言一出,少林五僧不禁惊异万分。

慧本目光充满疑问,一注柳含烟,见柳含烟负手仁立,神闲气定,俊面上神光四射,正气凛然,慧本立即领悟,已得到答案。

向紫虚合十躬身道:“恕贫僧大胆直言,贫僧不信柳施主是行凶之人!”

紫虚闻言,白眉一轩微怒道:“大师敢是认为贫道不敢缉拿这位柳施主?”

慧本长眉微动,朗声道:“贫僧不敢,但深信掌门人师出无名!”

紫虚大怒,老脸一寒,沉声道:“此乃敝派私事,请大师不必过问!”

慧本想不到这位武当掌门如此蛮不讲理,不由气往上冲,为求息事宁人,仍强忍一腔怒火,道:“既属贵派私事,贫僧自是不敢干预。”

话声未顿又道:“不过贫僧以为,拿贼拿赃,缉凶亦须有真凭实据,敢问八位中哪位目睹柳施主行凶?”

一句话问得紫虚等八人面面相觑,噤声不语。

半晌,紫虚始道:“贫道及本派七人,无一人目睹!”

信言不讹,不愧一派掌门,柳含烟及少林五僧不由一声暗赞。

慧本又道:“既无人目睹行凶,何能认定是柳施主所为?”

紫虚老脸一红,道:“贫道等认为柳施主涉嫌重大,行动令人起疑!

慧本冷笑道:“既无真凭实据,又无人目睹行凶,但凭一己主观,便欲加人于罪,更自称缉凶,贫惜未见掌门人之时,似这等师出无名传出武林,岂不落人笑柄?”一席话不卑不亢,令人心折。

紫虚身为武当一派掌门至尊,哪里忍得下这口气。

闻言不禁恼羞成怒,厉声道:“大师体要多言,贫道今日必欲把抑含烟缉返武当。”

柳含烟一听这老道是非不明,蛮不讲理,更将自己视为囊中物,不由气往上冲,剑眉一挑,便待发作。

慧本大师却接口道:“贫僧等身受柳施主活命大恩,滴水之恩必以身报。不要说柳施主未曾行凶,即使行凶,贫僧等亦不能袖手旁观,但掌门人缉凶拿人,事有关贵我两派和气,请掌门人三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