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曾咯咯咯地笑出声来,向前探着脑袋,问道:“难道,吴将军只是刚刚才领会到?”究竟是你傻,还是刘秀傻?你们是真傻,还是在和我装傻?

就在苗曾笑个不停的时候,吴汉缓缓抬起手中的令牌,高举到空中,苗曾还没反应过来呢,吴汉已一令牌狠狠砸在苗曾的头上。

啪!

令牌可是纯铜打造而成,放在手里掂一掂,起码得有数斤之重,加上吴汉力大,这一令牌结结实实地砸在苗曾的脑门上,随着一声脆响,当场便把苗曾砸倒在地。

顷刻之间,苗曾的脑门血流如注。

苗曾躺在地上,两眼瞪得又大又圆,但却没有焦距,脸上的表情也充满着茫然,此时他的大脑都被砸得一片空白。

此情此景,让苗曾手下的随从、护卫惊呆了,也让城头上的军兵们看傻了,即便吴汉带来的二十名手下,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。

吴汉用令牌将苗曾砸倒在地后,不依不饶,弯下腰身,抡起膀子,挥着令牌,一下接着一下的在苗曾的脑袋上连砸。

“大王令,你敢不从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”

“你苗曾区区一州牧,竟敢公然违抗大王之命,你该当何罪?你他娘的该当何罪?”

吴汉一边说着、骂着,一边用令牌猛砸苗曾的脑袋,啪啪啪的声响,不绝于耳,血珠子顺着苗曾的脑袋,四处飞溅,在吴汉的脸颊上留下一片片的红斑。

只眨眼的工夫,苗曾的脑袋就变成了血葫芦。

吴汉自己也砸累了,喘口粗气,抽出肋下的佩剑,片刻都未迟疑,一剑直接斩下苗曾的脑袋,而后,他提着苗曾的人头,看向苗曾身后的随从和护卫。

也直到这个时候,人们才如梦方醒,一个个脸色大变。谁都没想到,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白脸,竟然突然发起疯了,当着己方众人的面,竟然把州牧给杀了。

哗啦啦!

一时间,城头上、城头下的军兵们,纷纷把弩机抬了起来,锋芒一致对准吴汉,手指头扣在悬刀上,作势要想吴汉放箭。

吴汉后面的二十名军兵,齐齐奔跑上前,以自己的身体死死将吴汉护住。

吴汉提着苗曾的断头,一扒拉面前的手下弟兄,将人们推开。

他不但没退缩,反而还向前走了好几步,出了人群,高举起手中的萧王令牌,大声喝道:“萧王令在此,谁敢放箭?”

静!蓟城城前,死一般的寂静。苗曾的手下,成千上万,而吴汉这边,只有二十名兵卒,但这些成千上万的军兵,却被吴汉一人给震慑住了。

吴汉高举着萧王令牌,再次跨前两步,大声喝道:“苗曾公然违抗王令,现已被汉就地正法,凡胆敢违抗王令者,格杀勿论!”

他一边说着话,一边高举着血迹斑斑的萧王令牌,径直地向前方的苗曾随从、护卫们走去。

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,人们无不面露惧色,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。

现场有这么多的苗曾手下,可是面对着只身走过来的吴汉,竟无一人敢对吴汉扣动悬刀,向他射出弩箭。

步步逼近的吴汉,他一个人的气场,已完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压制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