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你们在这儿又看到了这种糕点。”田中揣摩着他的意思。

“不过在武相市的荣光百货店和新宿的赤看板都有伯尔尼的分店,所以再见到也没什么可奇怪的。”

“但是,这盒糕点是泊江市的财主田卷敬造周年祭的赠品,让松家拿回来了。在新屋的房间里曾经找到过一块刻有田卷敬造姓名的金表。”

“什么?”这回轮到熊谷警署的人吃惊了。

“田卷的遗孀不承认这是她亡夫的遗物,而死者的朋友,也就是送这盒糕点给松家的人证实这块金表就是田卷敬造的遗物。”

“也就是说田卷家也曾被新屋偷过?”

“我们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
“在新屋的车上找到一张伯尔尼糕点店的发票。曾被新屋偷过的人周年祭的赠品也是这种糕点,而送这盒糕点的人正是新屋穿着他的衣服、戴着他的手表的上田成吉。真是太巧了。”

他们觉得不能单纯地把这一切看成是一种偶然。

“但是田卷的遗孀说这块金表不是她亡夫的遗物。”

如果这块表不是敬造的遗物,田卷家就和新屋没有任何关系。

“会不会是田卷的遗孀为了切断与新屋的关系,才不承认那是她丈夫的遗物呢?”松家插话道。

“她为什么这么做呢?”福山问道。福山和石井没弄明白松家的意思。

“如果证实了金表的确是新屋偷的,也许会给未亡人带来麻烦。”

“带来麻烦?”他们彼此对望了一下。福山和石井渐渐地开始明白松家的意思了。

“假如田卷的遗孀有什么心中有愧的地方,就想避开警察。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呢?”

松家用回答福山和石井问题的方式,在搜查总部坦率地阐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。没有确凿证据的现点是不便在搜查会议上提出来的。田中微微一笑。可以说他的这个表情给了松家一个强有力的支持。

福山和石井的到来正好证明了松家个人的想法。

“只因为田卷的遗孀用了同一种糕点做礼品,就提出怀疑,这样太勉强了。刚才谁说过要是巧克力就好了。这种糕点适宜做礼物,既好吃,又可以欣赏,还能给人以一种惊喜。这种糕点是主角商品,肯定是大批量上市的。”

搜查队长宫部警部告诫说。虽然他个人也认同松家的着眼点,但要防备过于先入为主。

2

今天亲眼看到了田卷光子以后,松家不认为她是一个纯真、幼稚的女人。即使全身都裹在孝服里,松家仍然能感觉到在她的美色中有一种职业性的老练。

在死者生前,这大概是一对极不相称的夫妇。不仅仅是年龄上存在的差异,她的形象根本不像是—个能独自呆在古堡似的田卷大宅里的妻子。田卷敬造在两个孩子早已过世之后,在没有子女的情况下才与光子结了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