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尔果春一进门就挥起了马鞭,她气呼呼的左右看着:“姐姐,那狗东西呢?”

端柔脱下披风,由着宫女给自己摆好软垫又抱上手炉,她微微一扬下颌:“将人带上来。”

佛尔果春气的坐不下,便在端柔周围走来走去的等着,甚至想好要用什么姿势去抽那好姐夫了,结果人一带来,佛尔果春先愣了一下。

无他,她这位姐夫……

似乎有点惨……

脸上高高肿起的两侧脸颊上还有明显的指印,身上衣服也有些破了,似乎被拖拽过,残破中还有些血痕,走路也一瘸一拐的……

要不是在公主府见到,佛尔果春还以为他被人一巴掌呼落了马又被马拖拽了一路呢。

但谁知道,这位驸马形容狼狈,气势倒是足的很,上来便吼道:“端柔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!哪儿有你这般做夫人的?竟然还跟与我动手?一点贤淑柔美的样子都没有,若被外人知道你这般,是要笑话你的!”

佛尔果春:???

她满头问号的去看端柔,端柔却是丝毫不惊讶,明显听到到多次了。

那驸马又道:“你快些与好好我道歉,这次我还能原谅你!还有怜儿,你将她藏哪里去了?女子嫉妒是恶,你要大方一些,如今你身子不便,让怜儿来伺候我乃是天经地义!”

“天经地义个屁!”佛尔果春怒起,忍不住直接挥出一鞭子,齐默特多尔济惊叫一声,躲避不及,肿起来的脸颊上马上多出一道血痕。

他还瞪大眼睛看着佛尔果春:“公主怎可这般野蛮?”

“本公主要如何,还轮不到你来评说!”佛尔果春说着,又挥一鞭子,给他来了个对称。

齐默特多尔济“嗷”了一声,大喊道:“我是博尔济吉特的郡王,你们两个女子怎可随意打我?”

“郡王?本公主乃是固伦公主,别说打你,打死你又能如何?”佛尔果春横眉冷目,“尔敢欺负皇家公主,便你是什么郡王又如何?”

“我……”齐默特多尔济看向端柔,“端柔,你便任由她这般折辱与我?”他说着,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和失望,“我以为你会维护我的……端柔,我是你的夫君——”

“是额驸,臣子而已,你懂什么叫尚主吗?”端柔声音不大,却字字铿锵,“额驸,君臣有别,在这公主府中,本公主为主,你为臣。”

“你……”齐默特多尔济瞪大眼睛,“女子以柔为美,端柔——”

“叫公主。”端柔蹙眉道,佛尔果春也冷冷嗤笑一声。

齐默特多尔济表情越加伤心:“你如今,要来与我论这个吗?端柔,一日夫妻百日恩,我们是夫妻啊,怎可论君臣呢?这也太伤感情了!”

佛尔果春险些被恶心的吐出来,端柔也翻了个白眼,给了身边宫女一个眼色。

片刻后,一妖娆女子被拉了出来,与齐默特多尔济一样,她也是两颊红肿,好在身上衣服还很齐整,只是嘴被堵的严严实实,被按在地上时还在对着齐默特多尔济疯狂流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