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两岁半的弘历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模样,甚至还学会了照顾妹妹,给妹妹读书——如果佛尔果春没趁其不备撕了他半本书的话,弘历会更高兴。

而此时的钱盛嫣刚满二十,生完佛尔果春后的这半年她过的舒心极了,热河的夏天也好,又有胤禛哄着疼着,如今养的整个人越发娇艳,白里透着粉,身姿窈窕的仿佛没生过孩子的姑娘,但看过去却又有少妇的妩媚,漂亮极了。

这母子母女三人站在一起,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们吸引过去。

胤禛更是一见到他们就忍不住露出笑意,走过来下意识牵住钱盛嫣的手,柔声道:“都收拾好了?”

“收拾好了。”钱盛嫣也笑,“住了一年多呢,好多东西。”

“无事,多几辆马车也使得。”胤禛也是一年多没回京了,难免也有感慨,但同时他也很忙,只能和钱盛嫣说了几句话,又看过两个孩子,便匆匆去了前面。

钱盛嫣带着弘历和佛尔果春坐一辆车,因为还有乳母和婢女,这辆车的车厢便尤其大,基本上和胤禛的车厢差不多大了。她也没在意这些,目送胤禛走了,便带着孩子们上了车你。

不远处另一辆车上,略显憔悴的年氏扒着窗帘,见那母子三人上了马车才缓缓松开手。

原本还有散光照进车厢,窗帘被她完全放下,车厢里便一片昏暗。

年氏抱住膝盖,忍不住又抽泣起来,她身边的魏嬷嬷抱住她,心疼的不行:“小姐莫哭,等回了京,我们去寻夫人……”

“不要!”年氏泣道,“不能,不能让额娘知道……”

嫁人一年,还是处子,年氏觉得自己都要没脸见人了。还去见自己额娘?那岂不是让一大家子看笑话。

魏嬷嬷早就对胤禛和钱盛嫣不满至极,但偏偏她一个奴才,也怪不到主子跟前去,当下只能咬牙挑最软的柿子捏:“庶福晋也实在是……哪儿这般将王爷笼在身边不许踏出一步的!回去府里,福晋给她好看!”

年氏恍若未闻,她还记得上次对上钱盛嫣,那明显是被滋润过度的模样,连屈膝时间长一会儿王爷就那般着急,甚至不惜下自己脸面。

她也怒了,向来说话细声细气的人咬着牙骂道:“狐媚东西,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。”

“可不是!”魏嬷嬷见年氏骂出来也松一口气,就怕她憋住自己,“她是奴婢出身,自来没脸没皮的很,能放下身段伺候王爷,但王爷哪儿能长久被她蒙蔽?等回到王府的,福晋端方大气,定容不下这样的狐媚子!”

俩人骂了个痛快,可惜事情偏偏不如人愿。

胤禛带着钱盛嫣和弘历、佛尔果春直接住进了圆明园,而年氏,则被送回雍亲王府。

下车后得知此事的年氏感觉天都要塌了,她再顾不得其他,什么脸面什么尊严都不要了,她一路哭着进了正院,见到乌拉那拉氏就一下子软倒在地上,涕泪横流道:“福晋,钱氏实在欺人太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