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玺骤然松手,可她重心不稳,依旧在往下跌。

而一只手带住她的胳膊,重新让她站了起来。

灵玺这才抬了头,从漆黑发麻的视野里,分辨出一个人形。

首先看清的,是这人放在自己身上的手。

灵玺瞧着那一串黑棕的木质珠串,上面挂了一株莲花流苏吊坠。

这个距离轻嗅,竟然也能问道一股清隽的淡香。

可当手链,也可当项链。

贴在白皙的手腕上,衬得玉手白净如月。

不过一串普普通通的佛珠。

有些人家的长辈信这个,会戴,有些年轻人赶时髦,也会为了讨个好彩头,去庙里开一串。

灵玺不是第一次见戴佛珠的人。却在看清扶起她的之人后,怔在原地。

这人挂一副金丝边眼镜,耳畔坠一丝金丝链,勾着人把视线投向她的眼,却先被她那如芒带刺的眼光吓退。

她一双凤眼上挑着,仿佛生来手握重权,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场,硬是把叫人收敛脾气的佛珠,戴出了杀伐果断的杀佛之感。

两秒后,伴随着眩晕结束,灵玺也回过神,站稳后向那人道谢。“我没站稳,不好意思,谢谢您。”

一句话恭敬客套得叫人挑不出错,也叫人觉得没有继续攀谈的兴趣。

灵玺也没想过那女人会回话。

“无妨。”一阵如甘酒般清冽的声音飘进灵玺的耳,与慕撷重逢的苦楚都缓解了三分。

灵玺再抬头看向那人,那人却已经转过身走远了。

随着慕撷一阵动作,灵玺被拉回之前站的位置。

慕撷眼神微妙。“小玺,你还好吗?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,要不要吃点什么?”

灵玺摇头的时候,脑海里想的全是刚刚那个人。

有些眼熟。灵玺搜寻着上辈子的记忆,想起来那人叫宋漪,是宋家目前的掌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