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想法刚从她的脑中闪过,一阵冰冷的气流就掠过她的脖颈。

沈澹月的呼吸。

明琅被他看得汗毛倒竖,好几次都以为他会掐住她的脖颈——他不仅低头观察,还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轻按那些青紫指印。

强烈的被入-侵感再度袭来。

明琅感到非常不适。

尽管沈澹月的动作像极了调情,但明琅总觉得,相较于跟她亲近,他更想让她窒息。

明琅怀疑沈澹月是个深藏不露的疯子,全身僵硬,一动也不动,生怕不小心踩到他的雷区,被他一枪毙掉。

几分钟后,沈澹月松开她的脖颈,用掌静脉纹打开办公室的合金门:

“过来,我给你上药。”

明琅揉了揉发麻的脖子,跟了上去。

沈澹月对着沙发扬了扬下巴,示意她坐下。

明琅听话地坐了下来。

办公室是冷硬而简约的商务风格,只有蓝、灰、白三种颜色;透明玻璃地板,可以看到内部精密而复杂的线缆管理系统。

不久,沈澹月拿着一支药膏,走到她身边,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。

他垂目看着她,朝她勾了勾手指:“再过来一些。”

明琅犹豫了一下,挪了过去。

很明显,沈澹月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沉静。

他不动声色的神情里总是流露出一种极度不稳定的阴冷气息,看上去危险而不可预测。

恐惧来源于未知。

这种不知道他会做什么的感觉,她很难不感到恐惧。